那马匹浑身血红的颜色,毛发犹如鱼鳞一般亮丽光鲜,特别是那一双血红的眼睛,看上去犹如地狱中的恶魔一般,正是当夜所谓“关公”的坐骑!
尽管这匹马的马蹄子并没有像当夜那样好似踩着火焰,但杨宏可以肯定,这匹马就是当夜遇见的那匹,因为他们的眼睛与目光,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
将良驹牵到二人面前后,宋琥摸了摸马头微笑着看向杨宏问道:“杨大人,这个就是本官压箱子的宝马了!杨大人可知道这马叫做什么啊?”
听到宋琥的话,杨宏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随后摇了摇头看向宋琥回道:“这个下官惭愧,真的看不出来此马叫做什么,还请宋大人指教。”
见杨宏也有吃瘪的时候,宋琥不禁哈哈大笑道:“杨大人不认识此马也很正常。此马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过,正史当中并无记载。
这匹马名叫血目踏山,相传是从勾陈大帝的勾陈宫中逃出来到人间的。
杨大人也看到了,此马双目血红,犹如充血一般,四脚粗壮有力,相传可以踏山越海,实乃了不起的神驹!
当然了,这些都不过是百姓们编出来的民间传说,算不得数。根据本官的了解,此马的祖上应该是汗血宝马,应该是后期经过与中原地区的马匹杂交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原来这匹马的名字叫做血目踏山啊!听完宋琥的讲述,杨宏不禁在心里暗暗说道。
如今看到这血目踏山,在加上宋琥之言,当夜自己所见所谓的“关公”所骑的坐骑,就是眼前的这匹血目踏山了。
而且这宋琥是当朝驸马,家中必然有消暑所备的地下冰库,在加上宋琥的家世代都是武将,宋琥又是自幼习武的人。当夜假扮关公想要杀害杨宏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宋琥。
如果假设杀人的就是宋琥,那么他的理由又是什么?将纪宣三人穿插在一起的重要一点,就是江左鸣拿出的八十万两银子。
莫非纪宣当初就是被宋琥诱骗,骗了八十万两银子后,又被这宋琥杀掉灭口了吗?
“杨大人,杨大人。不是本官的这匹良驹让杨大人如此吃惊吧,哈哈!”
见杨宏陷入沉思当中发呆,宋琥不禁拍了拍杨宏的肩膀大笑道。
听到宋琥这么一说,杨宏也回过了神惭愧的笑道:“哈哈,这个下官确实是被这匹良驹震慑到了!
宋大人拥有如此良驹,真的是羡煞旁人。有此等良驹相助,想必宋大人日后想要回凉州省亲,就不会耗费那么多的时间了!”
杨宏话音落下,只见宋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愁云。杨宏不明所以,连忙向其解释道:“宋大人恕罪,是不是下官所言让大人思乡了?”
“哎,杨大人误会了,本官之所以这副样子并不是因为思乡,而是,而是,哎!
本官就直说了吧,这血目踏山虽然珍贵,日行八百里不成问题,但此马却十分顽劣,就是本官这一年多来也没有将它降服,只能观赏不能骑乘。”
原本杨宏已经有一些怀疑宋琥就是假扮关公杀人的嫌犯,但听到宋琥所言后,这份怀疑自然就下降了很多。
要知道当夜遇到所谓“关公”的时候,马背上的人可是十分的娴熟,一看就是降服了这血目踏山。
如果宋琥真的没有降服血目踏山的话,那当夜骑马逃离的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宋大人说笑了。这马看上去性情温顺,在加上宋大人骑术如此精湛,怎么能没有降服它那?”
见杨宏不肯相信自己,宋琥也是直肠子的人。他也不解释,将身穿的常服脱下,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里衣,随后跨过围栏,就从骑师的手中接过了血目踏山的缰绳。
还没等杨宏出言阻止,只见宋琥不由分说就翻身骑在了那血目踏山的身上。
果然如宋琥所言,血目踏山根本就没有被他降服,刚刚还十分温顺的血目踏山立即变得暴躁不已,一边嘶鸣着,一边乱蹬乱蹦,想要将马背上的宋琥甩掉。
纵然宋琥骑术如何了得,但仍然不是这血目踏山的对手。一人一马僵持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后,就听到宋琥哎呦一声过后,就被血目安踏山甩到了地上。
见到宋琥被甩下马背,杨宏脸色一变,连忙一个纵身跳过围栏,一伸手就把即将被马蹄子踩中的宋琥啦了回来。
等到宋琥平安后,手底下的那些仆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上来,抢着在自家主人的面前谄媚。
将一干仆人屏退后,宋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后向杨宏施了一礼道:“刚刚若不是杨大人出手帮忙的话,恐怕本官就要被这血目踏山给踩伤了!
对了杨大人,你也是精通马术之人,要不然你来试一试,如果你能降服它的话,本官就将此马赠与大人,以表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