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如何将这三个人隔离起来,而又不伤到他们的感情,是杨宏最头痛的事情,也让杨宏越发的着急,脑子陷入了混乱之中。
“大人,大人。这里就是州府衙门的大牢了!”
就在杨宏左右为难之际,带路的福安州同知忽然停下脚步,一脸谄媚的看向杨宏说道。
福安州同知的话,将杨宏从混乱中暂时拉了回来。顺着同知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眼前就是福安州州府衙门的大牢所在。
见杨宏回过神,同知连忙向着把守在外的差役喝道:“都在干什么?眼睛都是喘气的吗?这位大人乃是锦衣卫指挥使杨大人!还不赶紧打开牢门,把柴通给我带出来!”
那把守的差役还在打着瞌睡,听到同知的大喝之声后吓得一哆嗦。这才让几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呦,原来是同知老爷来了。老爷有什么吩咐派个人来就是了,何必亲身前来那?”
守门的差役也是谄媚惯了,见同知来了脸上随即堆满笑容向其说道。
听到差役所言,同知吓得一哆嗦,大喝一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堵了你们的耳朵!本官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位是锦衣卫都挥使杨大人,还不赶紧把柴通带出来,迟了要你们的脑袋!”
同知这一回说的话,被差役们听的清楚了。他们赶紧将牢门打开,一个瘦高个差役飞奔进大牢之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那差役从大牢里又走回来,来到同知的面前灰头土脸的说道:“禀,禀诸位老爷。那柴通听说杨大人来了,竟然还来了脾气。
他说当初是知州老爷坏了规制,私自把他抓了。如今杨大人来了,又让他出来。他柴通可不是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人。若是想要他出狱的话,杨大人必须亲自去请他!”
“什么?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如此无礼!杨大人,您千万别生气,卑职这就去将他请来。大人放心,他若是不肯出来,就是抬,卑职也肯定把他抬到大人的面前!”
听到差役所言,同知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小心翼翼的向杨宏解释道。
“无妨!当初就是你们擅自罢了人家的官,又把人关在大牢里这么长时间。柴通有脾气也属正常。你们这个脏屁股,本官就帮你们擦了!带路去吧!”
虽然柴通显得有一些无礼,但从根本上来说。柴通身为朝廷命官,就算真的有错,那也需要朝廷治罪,也轮不到他一个知州就擅自革了人家的官,还把人抓进了大牢。
杨宏知道,越是有有本事的人,脾气就越大。既然这个柴通点名让自己去接才肯出狱,那杨宏也正好去会一会这个柴通,看一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福安州同知的带领下,杨宏留下锦衣卫们在外把守,只有他自己跟随同知进入了大牢之中。
刚一走进大牢之内,杨宏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大牢里面空气混浊还没有阳光进来,那一间间牢房里,更是塞满了饿的面黄肌瘦的犯人。
“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为何有这么多人都关押在牢房之内?”
见杨宏询问,同知连忙回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聚众闹事,反抗霍大人推行征收新税的暴民。那柴通关押在大牢深处,还请杨大人随卑职来吧!”
听到同知的解释,杨宏的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些所谓的犯人,其实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就因为被官府逼得急了,才会想到向官府提出自己的诉求。
只因为知州霍大人一个人的贪婪与暴虐,使得这么多百姓身陷囹圄。从此让他们怨恨朝廷与皇帝。若是不在交趾大力惩治,如霍大人这样的昏官,交趾必乱!
跟随同知的脚步,杨宏来到了大牢的深处。
走到牢房的尽头,借助着昏黄的油灯,就看到一间牢房内,坐着一名披头散发的男人。这个男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大牢的墙壁,从杨宏到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柴通,你也是读书人怎会如此无礼?你不是要见杨大人吗?杨大人就亲自来了。见到上官你如此无礼,岂不是丢了礼数又让人耻笑不是?”
同知说完话,那柴通忽然站起身,披散着头发来到牢房的门前,透过牢房的缝隙大笑道:“哈哈哈!我失了礼数,丢了人?亏你说出这样的浑话!
本官是被你们强行抓进来的,已经被你们关押好几个月了!要说丢人,也是你们丢人!与我柴通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