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仁寿宫
那湘妃椅之上,太后正端端的坐着。
只见她一双丹凤眼细细眯着,透着雍容华贵的意味,本已年近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当,肌肤白皙胜雪。
丝毫瞧不出,是个几近五十的人。
一身暗红色湘云缎宫袍,长长的拖曳在地,那裙摆上用金线精绣而成的九天凰鸟,栩栩如生,恍若展翅欲飞一般。
嗒,嗒,嗒……
只见那双保养得宜的手,佩着嵌有鸽血红宝石的寒玉护甲,此时正一下一下的敲击在那湘妃椅上。
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监,抬起茶来轻抿一口,不急不慢的问着:"皇上怎么说?来还是不来?"
那太监跪倒地上,把头垂到了地上,话音竟有些微颤:"奴才不知,皇上未曾回话,娘娘勿恼,奴才觉着皇上应当是会来的。"
太后收回目光,不再说话,只闭眼假寐着,偌大的仁寿宫,便是连呼吸声也不可闻。
半响后,一声有力的话音,打破了仁寿宫的寂静。
"母后这宫中,实在冷清了。"
只见离震天踏着大步,直直的走进仁寿宫正殿之中。
那宫中本垂首立着的宫人,纷纷跪地行礼,那湘妃椅之上太后眯着的眼,也徐徐睁开了。
"皇帝许久不来,哀家这仁寿宫自然就冷清了。"
这话中,竟隐隐有些责怪皇帝的意思。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巴不得从来伺候过,也从未听过这番话。
就在众人煎熬至极时,太后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和皇帝说些体己话。"
众人松了一口气,旋即领命退下,偌大的仁寿宫,便只剩母子二人,迎面而坐。
离震天瞧着眼前的母后,端起早已砌好的茶轻抿一口,未曾接方才的话,只直入正题。
"母后唤儿臣来何事?"
太后一听这话,那雍容华贵的丹凤眼中,就闪过浓浓的怒意,可她忍了忍,又压了下去。
恍若不经意的问道:"哀家听说,禁地进了刺客?"
离震天抬起眼来,好生的瞧着眼前的太后,轻轻一笑:"这禁地进了刺客的事,母后应该了解的比朕更清楚吧……"
"毕竟前些年,母后就曾派出过得力干将呢。"
话音刚落,太后眸中的怒意便不可遏制的露出,她看着眼前的儿子,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皇帝,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那女人,还值得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去刺杀么?哀家告诉你,她不配!"
离震天冷冷一笑:"母后怎么就知道禁地里是什么?朕好像说过,不想任何人靠近禁地,便是母后,也不行!"
"母后若是觉得不配,便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去禁地,试探朕的底线。"
他那话中,透着浓浓的冷意,便是连自称,也从"我",便成了"朕"。
太后眼皮抽了抽,只觉得一股子气冲到了天灵盖之上,她瞪着眼前引以为豪的儿子,怒斥道。
"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养你这么大,你心里想什么,哀家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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