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天前,他接到密报,尧儿在来昭然的路上失踪了。
为免宋汐担心,也想借此讨好宋汐,他亲自出宫来寻。
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就收到了一封敲诈信。
一来惊讶于对方的手段,二来,也想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势力。
他出宫时,带了一批高手,自认可以应付,到底低估了对手。
对方极其狡猾,环环相扣,几番交手,他手底的高手已折了大半。
就在昨天,自己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最终,以落入敌手。
被打晕的刹那,他心中已有了猜测,真正见到这个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与安笙交手了这么久,连他都不得不相信,这个人深爱着宋汐。
他自认无法爱一个人到如此卑微的境地,但是安笙做到了。尽管他消极地维持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自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要他一天放不下这份感情,他注定一败涂地。
就连他也觉得,这样一份感情,只有毁灭才能解脱。
故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对于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他,胜利来的如此之快,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至于尧儿,虽说,他是因着宋汐,才对他关爱有加。
兄弟情,大抵也是有点儿的。
几年来的朝夕相伴,别说是个人,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习惯了这人的嘴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纵使天真得有些愚蠢,凭他之力,还护不了一个小小的他吗?
也许,他没那么在乎他,却也决不允许旁人伤害他。
见他不为所动,安笙却觉得不爽了,他千方百计将人绑回来,可不是让他来享福的。他就最讨厌他这副淡定的嘴脸,好像全天下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这么拽,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吗?他以为他是谁啊?
他要撕破他的脸上的平静,让他痛哭流涕,他要让他后悔得罪了他。
“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工夫担心别人,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融融神色淡淡,眼里一点波动也无。
时至今日,他成长的不是一点点的。明白这个时候,越是反抗,敌人越兴奋,置之不理是最好的选择。
安笙心里越发地恨。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他就不信,治不了他。
“这几年来,我可没少收到你的大礼,你说,我要送点什么东西给你呢?”这么说着,他眼神飘忽,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颌骨,恶狠狠道:“那个时候,你是真的想让人强暴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逞,但是,你这份好意,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他特意咬重了“好意”二字,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也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诡异,语气太过恶毒,融融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那模样,就好像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抢回了主动权,安笙很是得意,神色却越发癫狂,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小脸蛋,“像你这种天之骄子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体会被人强暴的滋味吧!要不要安叔叔教教你?这身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话音未落,融融瞪大眼,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安笙却很高兴,眉眼都弯了起来,“看来你很懂啊!”他站起身,退开了一点点,好整以暇地观赏姿态,眼角瞥向一旁的融阗,“把他衣服脱了!”
融阗也是被吓到了,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主子!”
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事情,他自认做不出来。
厉榕再怎么恶毒,也是一个孩子。
“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吗?”安笙脸上仍旧是笑着的,眼神却冰冷。
“属下不敢!”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融阗也无法承受,他低垂着头,走上前,颤抖地伸出手,去触碰那具娇小的身体。
“你敢!”厉榕犹如被激怒的刺猬,气的浑身发抖,眼中爆出激烈的光芒,似要将周遭的焚尽。
这幅小小的身躯,竟藏着冲天的傲骨,不容半点侵犯。
对上这双眼睛,融阗浑身都僵硬了,闭了闭眼,半响,收回了手,转过身,跪倒在安笙面前,语气愧疚却坚决,“主子,恕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