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张破嘴,我和你能一样吗?本姑娘是千金之躯,你不过是一个臭烘烘的男人。”田英不屑地说道。
“啥千金之躯,放屁也很响,这会儿我耳朵还嗡嗡响呢!”王宝玉继续坏笑着说道。
“瞧你说得这么恶心,我今天不打死你!”田英一听,无比羞恼的冲着王宝玉使劲挥拳打来。
“哈哈,你你不甘心的。要不你再我的屁股,多送你白一次!”王宝玉说着冷不防伸手到田英的腋窝,一顿抠摸,田英痒得一阵娇笑,败下阵来。两个人又胡闹了一会儿,这才走出了旅店。
“好了,臭宝玉,我要回学校了!拜拜!”田英说着,突然一撅屁股撞了王宝玉一下。
王宝玉没留神,差点没摔倒,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胯部,一边骂道:“死丫头,这又是什么把戏?”
“金刚无敌娘们腚!”田英嬉笑着,跑开了。
王宝玉着她的背影嘿嘿的笑了,田英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没有变。就算有点女孩家的心思,也只不过从酒话或者呓语中听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
辞别田英,王宝玉晃晃悠悠的在路上瞎逛,路过报摊的时候,卖报纸的老大爷热情地招呼道:“小伙子,买份报纸吧?”
“哦!那就来一份《富宁日报》吧!”王宝玉随口说道。
老大爷拿出一份《富宁日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宝玉,惊讶地说道:“你是报上说得那个小王主任吧?”
王宝玉很吃惊,接过报纸仔细一,只见《富宁日报》,在报纸的头版,竟然全是和他有关的文章,报纸的上半部分,刊登了孙大成县长慰问魏冬妮的一篇通讯稿,上面附上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孙县长俯身在病床旁和魏冬妮亲切交谈的照片,另一张则是和王宝玉热情握手的照片。
报纸的下半部分,则是万芳草对自己的一个专访,大大的黑体字标题,很是惹眼。专访的标题是《男妇女主任争创“三个第一” 打开基层妇女工作的新局面》,专访中详细讲述了王宝玉如何勇敢接下妇女主任这个最难做的工作,又是如何在大会上宣布要实现妇女工作“三个第一”的目标,以及如何以踏实勤恳的态度进行多种工作尝试,着重突出了王宝玉不计个人私利,一心为公的优良品质和勤勤恳恳的工作作风。
“小王主任你好!大家快过来,助人为乐的小王主任在这呢!”老大爷连忙站起来激动的握住王宝玉的手,他这一嚷嚷,周围几个门市部的老板和几个路人也围了上来。大家争相和王宝玉握了握手,终于到活的名人了,心情非常兴奋。
王宝玉大有明星的感觉,他逐一和大家打招呼,口中说道:“大家好,别把我抬太高,其实我就是普通人,和你们一样都是两个鼻孔出气的!”大家哄得声笑了,觉得王宝玉一点没有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
“小王主任,你现在可是富宁县的名人了,就冲着你是个好干部的面子上,报纸的钱不收了。”卖报纸的老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对啊,小王主任,有空到咱家小饭店坐坐,也不要你钱!”小饭店老板热情的说道,大家也都表示意见一致,周围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王宝玉听到是心花怒放,表情却装做很平静,一边递过去两毛钱,一边微笑着说道:“老大爷,报纸的钱一定要收的,这些文章对我过奖了,其实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儿而已。”
卖报纸的老大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报纸钱,大家望着王宝玉离去的背影,都感叹地说道:“真是一个好干部啊!”
“宝玉哥哥在哪呢?”这时赶来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个本子和一支笔,大概是跑回去准备这些东西找王宝玉签名呢。得知王宝玉已经离开了,小姑娘还遗憾的抱着本子哭了起来。
王宝玉买了些早餐,回到病房,一个熟悉的男人正坐在病房内,仔细一,竟然是镇计生办主任迟立财。
“迟叔,你咋来了?”王宝玉不解地问道,说着把早餐放到了一旁。
迟立财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他将王宝玉拉到一边坐下,笑着说道:“宝玉啊!你现在可是了不得,是富宁县的头号名人了,我昨天来县里开会,听到的都是关于你的议论,你可给咱们东风村长脸了。”
王宝玉呵呵笑着说道:“迟叔,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当初还是迟叔把我提拔起来的,报纸把我捧得这么高,我还怕掉下来摔个稀巴烂呢!”
迟立财了一眼正在病床上熟睡的魏冬妮以及一旁低头忙碌的魏有财媳妇,小声说道:“宝玉,这你就不懂了,有了这样强大的宣传,如果我没有估计错,不出一年,你一定会破格提拔的。”
这个事儿王宝玉的确没有想过,不过升官的事情,王宝玉还是非常感兴趣,他好奇地问道:“迟叔,我能提拔成村长不?”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
“错!做出这样的工作成绩,又有良好的口碑,至少也应该提拔到镇里。”迟立财肯定地说道。
王宝玉眼睛发亮,他一直想走出东风村这个四面是山的穷山沟,样子机会就这样来了。他略显兴奋地问道:“那样就把他娘的马顺喜给盖了,迟叔,那你估计我到镇里会是个啥职务?”
“这个嘛!不好说,但至少不会比我的职务低。”迟立财啧啧嘴巴说道。
王宝玉惊讶的问道:“我还年轻,能到迟叔这个位置?”
迟立财笑着说道:“不是到我这,是应该比我还要高,哎,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宝玉,你以后的前途十分光明,到时候可别忘了迟叔!”
迟立财的话,让王宝玉一扫昨日的不快,程雪曼的事情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他开心地和迟立财聊起了东风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最后,迟立财说今天还有事情,必须回去,两个人就这样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