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董女士!我必须纠正你两件事,一是我做事磊落,从来不会背着谁。二是夫妻之间是要相互忠诚,但是——我们似乎已经不是夫妻了。”和平淡淡的说着,可话却说得挺尖锐。
她听见这话怔住,“离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离婚只是为了宣宣出国,等他从国外回来我们就复婚!”
“你永远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当时也说了,你不要后悔。只要走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谁都不会只在原地踏步。婚姻,不能用来妥协!”和平的话似乎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她显然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离婚了。在她的意识里,他们一直是夫妻,而且永远会是夫妻。
“和平,你是在生气我的擅作主张对不对?我知道你不同意我陪着宣宣出国,我知道你答应是出于尊重我个人的意见,但是我也不是纯心想要跟你离婚。。。。。。”
“你不用说了,我打算再婚!”
曲和平这话一出,不亚于是一颗小型的炸弹,以柔和曲寞面面相觑觉得非常突然。再看曲爸爸,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曲妈妈估计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应该是知道什么内幕,满脸都是无奈。
“再婚?你说再婚!”董千惠听见这话,脑子嗡得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以柔赶忙拿了纸巾递过去,想到离开躲到楼上,这功夫却又走不了了。
她接过纸巾并不擦眼泪,捂住嘴巴不停地啜泣着,“和平,你怎么会这样对待我?你忘了咱们青梅竹马长大的情分,忘了我为你照顾溪溪,为你生下宣宣吗?”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奇怪,什么叫为你,孩子不应该是两个人的吗?可除了以柔,似乎没有人觉得这话不对劲。
“别在这里出丑,赶紧回美国做你想做的事情!宣宣我不会不管,只要别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曲和平话里警告的味道很浓。
不得不承认,他板起脸放狠话的样子挺吓人。要不是以柔看曲寞那张扑克牌脸,听他说刻薄话惯了,冷不丁还真是不敢上前。
董千惠听了不再哭泣,拉下脸质问着:“曲和平,你真得要这么绝情?真得要这么对我?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大哥大嫂管不了你,爸妈的话你不能不听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曲和平的声音越发低沉,他看着董千惠的眼神冰冷,像两把刀子。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丝惊慌从脸上闪过。曲和平朝着她走过去,一步一步,从她身边经过出去了。
看着他出门,董千惠哇得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都是外面的狐狸精,趁着我不在勾搭和平。孩子们都大了,我也成了昨日黄花,和平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我离婚是为了宣宣出国,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更好。看看你们家的曲寞,多有出息。宣宣要是在国内考大学,肯定考不上重点,将来跟这些兄弟姐妹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我活着还好说,要是有一天不在了,他们兄弟姐妹又走得疏远,宣宣可怎么办啊?和平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怎么能这么点诱惑都经不住?
难怪他非要专业不可,其实我们离婚对他的晋升也没多大的影响,大不了等下次机会。这要是在部队,他还敢搞婚-外情,军法处分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可现在这些地方官,只要上头有保护伞,什么事都敢做!”
“千惠。”曲妈妈听见她说得有些不像话,赶忙打断她的话,“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是误会。”
“和平都说要再婚了,这能是误会吗?我人虽然在美国,耳报神却在这里。我听说和平跟一个女人走得非常近,频繁见面,还一起吃饭,一起逛街。我就感觉不对劲,这么多年,和平从来没跟任何一个除我以外的女人走得近。我赶紧就买了飞机票飞回来,没想到他告诉我是真的。”
她顾不上哭,抓住曲妈妈的手,“大嫂,你说和平是不是在生气?他是不是想用这种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如果是这样,他可以好好跟我说,我会把宣宣安顿好,然后回国来。和平就是这个性子,什么都不会说明白,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惠,我进曲家门的时候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虽然那时候我不怎么在家,但是每次回来都看见你追在老三屁股后面跑。在我们大伙眼中,你们就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谁知道。。。。。。虽然中间有点波折,不过你们最终走到了一起。但我有句话想要说,这么多年,你知道老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外人没有权利评说。不过曲妈妈作为旁观者,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氛围很奇怪。
相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会传递出内心的感受。可他们站在一起,就是独立的个体,相互之间的灵魂根本就没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