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老太太说。
“既然我已经结婚了,还是不要挤在一张桌子上用餐为好。奶奶觉得呢?”詹艋琛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叉在盘中很优雅地切割着,却并没有吃,而是用戴着手表的左手执起左前方的红酒,预备喝下去。
这样的决定让所有人都震惊,最沉不住气的便是荆淑棉:“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难道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好么?不会是华筝的意思吧?”
不快的目光瞪向华筝。
华筝一愣,这关我什么事?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一趟,完全不受影响的,好不拉?
餐厅璀璨的灯光打照下来,詹艋琛的脸上有明暗不清的阴影。没有替华筝解释,似乎很有耐心地等着答案。
对于荆淑棉的疑问和暗指苗头没有人搭话。老太太只说:“你们高兴就好。”
嘴上这样说,脸色显然不太好。
这让华筝看着内心不适,也看不透。詹艋琛想干什么呀?
离开餐厅的时候,华筝立马追在詹艋琛身后。
“为什么不一起吃饭?你这样会伤了奶奶的心。”
“华筝。”詹艋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需要面对承受的是那张严冷的脸。
这么突然间被点名的华筝有些愣怔:“啊?”
“跟不跟他们同餐,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可是为什么华筝听的和感受的却不一样呢?就好像他在问天气的温淡,实则是在谋略将你置之死地呢?
华筝的背脊腾升出毛骨悚然的战栗。
撑着嘴角笑着:“嫁夫从夫,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没有任何异议?”詹艋琛很绅士地问。
就像他在餐桌前主动而有修养地替你拉开椅子让你入座,其实是挖了个大陷阱。
华筝才不会傻地往里跳。
“完全没有。”
“那就好。”说完,詹艋琛便消失眼前。
华筝想说的话全部被迫塞入肚子里。她算是看出来了,詹艋琛和詹家其他人格格不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詹家的别墅很大,分开吃就有如成了隔壁邻居了。那接下来的问题是,她和詹艋琛不是只有两个人孤男寡女的面对了么?
这很危险。就像将她和一只猛兽关在同一个铁笼。
以防万一,华筝依旧穿着那身时装,并拦下詹艋琛的座驾,然后不经同意地就钻了上去。
“顺便捎我一段吧,谢谢。”华筝说。
“下车。”詹艋琛勒令。
“别那么小气嘛!只此一次。”实在是担心周毕华他们还在蹲守。坐詹家的车子出去会更安全些。
詹艋琛无声胜有声地凝视着华筝,视线冷硬。华筝便推开车门识趣地下车了。
车子启动,离开。
站在原地的华筝气得脸色都要赤红。詹艋琛故意让她一筹莫展,这是非要让她上报么?心眼也太坏了。
这时,另辆车缓缓驶停在面前。詹楚泉的脸从车窗内露出来,儒雅的面庞。
“上车吧。”
“这……好么?”华筝犹疑不定。
“难道你想走着去?”
华筝穿着高跟鞋走那么长的路肯定是要脚残的,权衡了下,便拉开车门上去了。
“谢谢大哥。”
詹楚泉并没有问为什么从詹艋琛的车上下来,说:“会开车么?到时让艋琛给你配一辆车,上下班也方便。”
“我有车,只是放在家里没有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