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花说着说着蹙紧秀眉犯起愁来,我则是更加愁苦起来。
杨玉花对我说:“你也别犯愁了,走一步说一步吧!现在的情况越急越坏事,你今晚好好睡一觉,补足体力和精神,明天让娟子辨认照片的事只能是切你了,新欢大哥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杏姐又有孕在身,只能是切你了!你要明白你肩上的担子最重,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嗯,对,杨玉花,你说的很对,我必须听你的才行,你的话总能说到我的心里去。”
“既然这样,那你就听我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明天才会有精力撑下来。”
“嗯,好,我再坐一会儿就睡。”
杨玉花点了点头出去了。
我开始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起来,娟子口中的那个姐姐到底是谁?边不停地问着自己边不停地苦想着,最后把自己都苦想睡着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一早,新欢大哥就来了,但我没有让他再给娟子辨认照片,让他在治疗室接着打点滴。
吃过早饭不久,杏姐也来了。说我担心她的身子,不让她再呆在娟子的病房了,但她坚决不干。
自从我和娟子出事之后,新欢大哥和杏姐都请了假。杏姐现在成了闲职,又加上有梁总格外关照,她请假没有问题。
但新欢大哥就不行了,他事务缠身,但他毅然决然地把手机关机了,自我从重症监护室转到这个特护病房来,就没有见过新欢大哥的手机开过机,还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大事。
还是按照昨天的那个步骤,慢慢地让娟子辨认照片中的人。
可想而知,娟子现在处于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今天进展的速度还不如昨天下午进展的速度快。
我不住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急躁,极力控制住自己,但有时也会心焦难耐地皱起眉头,我虽只是仅仅皱了下眉头,但正对着我坐在床那边的杏姐立即就会冲我瞪眼。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昨天新欢大哥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心力憔悴至极的原因了,这种苦煎苦熬的滋味简直能把人给折磨死。
我举照片的手开始哆嗦,胸口烦闷,直想不管不顾竭斯底里大吼上半天才能将胸中的苦闷给吐出来。
杏姐看我这样,急忙从我手中夺过照片去,让我出去一会儿。
我刚一站起身来,险些栽倒在地,说把杏姐也给吓了一大跳,负责护理照顾娟子的那个女护士把我搀了出去。
刚进我的房门,杨玉花进来了,她看着我吃惊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就像屁股底下坐着火炉,还要装着很冷的样子,这种滋味快把我折磨死了……”
杨玉花一听,忙道:“你要撑不住,我来替你吧!”
“不行,这种事只能我来,虽然娟子清醒的瞬间,她喊我的那声来宝,我当时有些恍惚没有听清,但我那声嗯,却是听得很清楚,我也坚信娟子的确是喊我了。所以我一定要亲力亲为,对她的康复是有好处的。”
听到这里,杨玉花的眼圈不由得一红,轻道:“你知道这样,再难坚持也要撑下来。”
我点了点头,痛苦无奈地长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杨玉花随后去了娟子的房间。中午饭我只喝了点汤,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娟子虽然意识模糊,但她也是很累,中午饭后,她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方才睁开眼睛。
中午饭过后,杏姐接了个电话,对我说单位上有急事,匆匆走了。
新欢大哥打完瓶坐在医生值班室休息。我则等娟子睁开眼之后,再接着让她辨认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