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似乎不怕这只黑狗,在黑够向着他吠叫时,他并不急于后退,也不惊慌,反而朝旁边的草丛看了看,似乎这里有了些变化。
曾经的杂草不见了,裁种了一些疏菜,看上去更有农家小院的味道。
见黑狗朝着自已吠叫着,王明扬朝黑狗挥了挥手。“黑娃,你不认识我了?”
听对方这样一说,黄老爹跨前一步仔细地辩认起对方来。
“叔,还记得我吗?”王明扬笑问。
黄老爹看了会,终于想起来,激动地说。“你是、你是小王吧?”
“叔,是我。”王明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老记性可真好,这么久还记得我。”
“看我这记性,刚开始还真没认出来。”黄老爹热情地招呼他。“小王,你可真是稀客呀,怎么?今天是不是又为毛竹的事情来我们这里?”
“看你说的,好像我就只是办公事才来似的,我可是专程进来看您老人家的。”王明扬说着就从包里取出五百元钱递过去。“本来想买点东西来,又怕您老不喜欢,所以还是给钱您们自已去买好些。”
“这怎么好意思?”黄老爹推辞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忘了,当年我被蛇咬了,还是您老人家替我医治好的,说起来黄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王明扬硬是将钱塞进老人家手中。“收着、收着。”
“要不是我家黑娃将你逼到草丛里,你也不会被蛇咬,说起来,还是我们的责任,谈不上救你。”黄老爹一脸歉意地说。
见两人这般熟悉,黑狗也是只会看风头的狗,也是只会听人话的狗,听主人说是自已的错就一定是自已的错,仿佛觉得现在的形势对自已不利,干净利落地往后退,最后“嗖”地一下子溜进屋里去躲起来。
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住了,黑狗窜进厨房,在那些自认为可能有食物的地方闻闻看看,虽然希望渺茫,却仍然不放弃,不找找就放弃那不是它黑娃的风格,说不定女主人会在那些地方藏一块好肉也不是不可能。
上回它就在那个篮子里面找到一只煮熟的鸡,饱餐一顿后虽然挨了打,可身子却实在是强了许多,跑起来也是格外的有劲,叫起来也是格外的欢。
黑娃抬起前面的两条腿,用力地勾着那只搁放在台面上的篮子了,一个不小心,蓝子给勾到地上来,里面的瓜果蔬菜撒了一地。
听到这动静,躲在地窖里的黄道山吓得全身打颤,却又不敢擅自出来看一眼,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害怕是抓他的人来了。
这动静也惊到了刚要出去看究竟的黄老妈,她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情,跑进来一看,见是黑狗儿弄翻了她的菜篮子,气不打一处来,挥起身边的扫帚就向黑狗儿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畜牲,真是一只喂不饱的狗,上回偷了老娘一只鸡,以为这回还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原来是黑狗惹的祸!
黄道山提起的心落下来,他在地窖口子处轻轻地叫了声。“妈。”
黄老妈一扫帚打走了黑狗,来到地窖边,蹲下来对儿子说。“道山,里面是不是很难受?要不,你出来算了。”
“妈,我不能出来。”黄道山朝外指了指。“你去看看来人走了没有?走了我才能出来。”
“那你等着!”黄老妈宽慰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木板不要盖太严,妈去看看就来,顺便替你打发那人快点走!”
“嗯。”黄道山点了点头,看着老妈离去,他将脑袋缩下来,手抬起轻轻地将木板盖子拉移过来。
这个时候不管来的是谁,黄老妈心中都是十分的反感。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害得儿子饭都没吃成,还躲进那个暗无天日的霉地窖里,实在是可恨!
儿子刚到家的时候,激动得一家人拥抱着大哭一场后,她和老伴就顾着去杀鸡杀鸭张罗着做好吃的去了,根本还没来得及跟儿子叙叙重逢之情。
黄老妈自然是怨恨来得不是时候的这个人,管他是谁,她都十分的生气。
她调整好自已的情绪走出去,看见老伴和对方十分热情地说话,没好气地吼了声。“老头子,你不快点进屋吃饭,在那里瞎聊什么?”
黄老爹惊喜地对老伴说。“你知道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