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川侯府门口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身姿修长,一身银白色铠甲映衬着皑皑白雪,显得有几分冷冽,身后是一列列整齐的士兵。
不知为何楚白总觉得男子的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颖川侯立即上前,“不知魏大人来,实在有失远迎,还望魏大人海涵。”
魏司闻声转过身子,抬眸看了眼颍川侯,然后目光一扫落在了楚白身上停顿。
楚白看着这张容颜清冷决绝,被半张银色面具遮挡,虽看不清容貌,可那眼神实在太熟悉了。
“白儿,还不快给魏大人问好。”
颖川侯见状立即看了眼楚白,拽了拽楚白的衣袖提醒。
楚白蹙眉,就有一种直觉,不想在这个男子面前低头。
此时,魏司让开了身子,睨了眼其中的一个侍卫,那侍卫立即请轿中女子走出来。
正是朝慬公主。
朝慬公主一出现,颍川侯以及颍川侯夫人和楚白都愣住了,颍川侯夫人立即笑着迎了上前。
“朝慬……。”
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颖川侯夫人还未走近,朝慬公主身边的侍卫立即拔剑阻拦,吓的颍川侯夫人立即止住了脚步。
颖川侯夫人讪讪的站在朝慬公主面前,一脸的讨好,“朝慬,你怎么来了?”
朝慬公主看着颍川侯夫人,“许久不见夫人,倒是变化了不少,难得对本宫这么客气一回。”
一句话说的颍川侯夫人涨红着脸,愣是找不到话去接,几年前朝慬公主做儿媳的时候,颍川侯夫人从没给朝慬公主一个笑脸,纵使因为朝慬公主的关系,颍川侯高升不少。
颍川侯夫人也没给朝慬公主一次好颜色,几乎看见朝慬公主都是十分不悦,刻薄的拿话一次次刺激朝慬公主,更别说待见小公子了。
后来赵素珺倒了,颖川侯夫人可没少纵容楚白对朝慬公主动手,反而处处捧着一个妾,也就是清姨娘。
这些都是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可谁又能想得到,短短半年以后,朝慬公主随着北缙帝一起回来,西越处于危险之地,颍川侯府更是岌岌可危。
地位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不得不令颍川侯夫人低头向朝慬公主认错。
“以往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误会公主,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颍川侯夫人立即红了眼眶,故作楚楚可怜,“公主,你和白儿毕竟有过一段夫妻感情,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公主可不能绝情啊。”
朝慬公主看着颍川侯夫人演戏,眼眸中的冷色越来越浓。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时糊涂,公主也不想以后莘儿问起父亲,得知此事后心里是什么感受?”
颖川侯夫人见机搬出了宋莘,宋莘虽然被改了姓氏,可终究是楚家的血脉,她就不信朝慬公主会这么心狠。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朝慬公主脸色骤然一沉,“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提莘儿,莘儿长这么大,你什么时候抱过他一次,他才四岁你就罚他跪祠堂,不许大夫给他看病,将他交给清姨娘那个贱人,险些害死了莘儿,你怎么还有脸提!”
朝慬公主失去了理智,似要将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下子倾泻,一旁的魏司闻言,心口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下,越发怜惜的看着朝慬公主。
颍川侯夫人张张嘴,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愣是找不到一个字反驳。
毕竟朝慬说的都是事实,也是这些年颍川侯夫人所作所为的。
“朝慬,是侯府亏欠了莘儿,日后侯府一定会好好补偿莘儿的。”
颍川侯夫人连连保证地说着,流下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