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也懒得管姜婉鸢,只管好姜瑾瑜和姜婉言就行了。
姜婉言点点头,“鸢姐姐向来有主意,母亲又何必插手过问,再说还有祖母呢。”
姜婉言对姜婉鸢同样没好感,两人根本不亲近。
“就是这个理,凭什么就得任由她欺负你。”定北侯夫人冷笑,“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多学学对你没坏处。”
正说着,姜婉鸢铁青着脸进门,瞥了眼姜婉言,又看了眼定北侯夫人,“母亲,言妹妹。”
“鸢姐姐。”
定北侯夫人斜了眼姜婉鸢,故作惊讶,“鸢儿这么一早就回来了?”
姜婉鸢强忍着怒火,硬是忍着口气,“母亲,昨儿拿盆极品魏紫不小心被丫鬟碰坏了,所以鸢儿才迫不及待赶来求母亲恕罪,是鸢儿不懂事。”
定北侯夫人拧眉,“可惜了,我就养了这一盆,再也没第二盆给你了。”
姜婉鸢坐在了定北侯夫人身旁凳子上,挤出一抹微笑,“母亲,是鸢儿没保管好魏紫,鸢儿知道母亲和右相夫人关系不错,所以厚着脸皮来求母亲说说情,等日后寻到了,一定第一时间送还给萧老夫人。”
定北侯夫人摆摆手,才让丫鬟撤走了桌子上的早膳,叹息道,“这件是非同小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花是北缙皇后闺阁时送的,右相夫人是个继室,这年头最难做的就是继室,费力不讨好,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说成心怀不轨,我怎么好叫人为难呢。”
这话意有所指,刺的姜婉鸢脸色火辣辣的,抿紧了唇差一点就直接离开了屋子,努力的让自己恢复理智。
“母亲还在生鸢儿的气么,鸢儿性子急躁,并非故意要让言妹妹受委屈,昨儿也是急了才忘了替言妹妹求情。”
姜婉鸢站起身,说着就要朝着姜婉言跪下,姜婉言忙闪开了,“鸢姐姐莫要折煞我了,我哪敢当的起姐姐这一拜。”
姜婉鸢僵持在原地,小脸闪过恼怒,只是想着安南伯夫人的话才忍住了。
“言妹妹这是不愿意原谅姐姐吗?”
姜婉言忙道,“你我都是姐妹,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再说昨日的事本就和鸢姐姐无关。”
姜婉鸢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扭头看了眼定北侯夫人,放低了姿态祈求。
定北侯夫人缓缓道,“祸是蒋姑娘闯的,她这个当事人不去求情,反倒你来了,罢了,我去试一试,若是萧老夫人不给这个面子。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定北侯夫人只口头上答应,至于成不成,就看姜婉鸢聪不聪明了,蒋烟躲起来了,连个赔礼的都没有,萧老夫人肯原谅才怪了。
姜婉鸢自然听懂了背后的意思,小脸一僵,认为这是定北侯夫人故意为难自己,不过仍点了点头。
“多谢母亲。”
姜婉鸢又说了几句话,实在呆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姜婉鸢冷着脸去找姜老夫人,这次倒是没敢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些家常话哄哄姜老夫人。
临走的时候,白嫣玉站起身,“鸢表姐,我送送你吧。”
姜婉鸢瞥了眼白嫣玉,估计白嫣玉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点了点头。
两人走得很慢,白嫣玉瞥了眼身后的丫鬟,“紫玉,我刚才在小厨房做了些点心,你带着她们去拿吧,鸢表姐尝尝鲜。”
两个丫鬟看了眼姜婉鸢,姜婉鸢点点头,两人立即跟着紫玉离开了。
“玉表妹支走了丫鬟,有什么话就说吧。”姜婉鸢还急着回去安顿呢。
“听说昨儿那盆花被剪断了是不是?”白嫣玉直接问出来,姜婉鸢眼眸一眯,立即质疑的看了眼白嫣玉。
“不是我,我只是恰好知道了一些事罢了。”白嫣玉抬眸看了眼天空,嘴角勾勒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变得幽远。
“你到底想说什么?”姜婉鸢没了那个耐性,这么多弯弯绕绕实在懒的去猜。
白嫣玉收回神色,扭头看着姜婉鸢,“鸢表姐,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可争可夺的,我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你我都是浮萍飘摇,更应该相互帮助,不能任由别人欺负,那盆花是舅母命人剪断的,鸢表姐一定猜到了。”
姜婉鸢淡淡哼了声,奇怪的看着白嫣玉,“你在府上好好的,有祖母照看着你,待遇不比言妹妹,母亲你还能亏待你不成?”
姜婉鸢才去求定北侯夫人办事,哪还敢附和,万一惹恼了定北侯夫人,肯定有些麻烦。
再说白嫣玉忽然拉着自己说这些,谁知道会不会跟定北侯夫人告状呢,所以只字不提花的事情。
“外祖母年纪大了,终究是有心而无力,而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这些都只是表面。”白嫣玉也看出了姜婉鸢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