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山猛地一嘬牙花子,“呲溜”一声:“玄衣,再想想,再想想,到底有什么活儿是不用费力气还能挣大钱的?”
关玄衣哼唧两声,若有所思:“嗯。。。山哥你的要求。。。嗯。。。翻翻大燕律吧,好像凡是杀头的买卖基本都能满足。”
“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徐千山被噎的直翻白眼,抬脚一踹关玄衣的屁股刚要说话,却猛然看到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武浮萍!
“郡主!”
“郡主殿下!”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一探鼻息,还有气,方才放下心来,再细看、、、
“咦?”
“额。。。”
“嗯?”
“什么鬼?”
衣服还是那身粗布钗裙,但那老妪的面容却无处说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洛神容颜,若强以辞藻修之,当是一想之美。双目紧闭,睫毛弯弯,朱唇一点。虽仍未醒来,但自有一股骄傲、孤高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如莲、赛雪。
“山哥。。。”
“玄衣。。。”
“发了!”
“呸!”徐千山险些栽倒在地,正要义正言辞一番以改过兄弟龌蹉的心思,并教导他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的道理的时候,怀中的佳人却盈盈而醒。
“郡主殿下,您醒了?”两人紧张道。
“我。。。还活着?”武浮萍皱了皱眉头,这语气似乎透漏着不满,令兄弟俩不明所以。
“殿下,您怎么睡到这里来了?”徐千山问道。
“没事。”武浮萍淡淡的道,从徐千山的怀中挣扎这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
半晌,还是关玄衣先开口:“要不。。。咱们先吃饭?王老爹家的肉饼特。。。呜呜~”
徐千山赶紧捂住兄弟的大嘴,尴尬的笑:“额,咱们先去王大娘家,把衣服还了,顺便看看她儿子的事儿,嘿嘿,嘿嘿。”
在徐千山的心里,秀色不可餐,金银才行。身上满打满算就那么十两多银子,下一笔进账还不知道在哪,肉饼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奢侈,不如直接去王大娘那看看,说不定还能混上一顿?
武浮萍进屋里洗漱,兄弟俩在外边等着。本以为她看到自己容颜恢复该是怎样的一番惊喜,但等了半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再出来,头上还是那顶帷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我。。。嗯他。。。”
“怎么了?”
“没,没什么。”吭哧半天,兄弟俩还是不知道该说啥,也只能闷头带路。
王大娘家离着烟雨楼也不算太远,过三条街一转脚也就到了。一个不大不小一进的院子,在阳泉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说实话,还真是值不少钱,若是想卖,只要放出风去,七八百两有的是人要。王大娘家里不算穷,但也绝对不富裕,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半傻不精的儿子勉强过活。
她的丈夫听说是跑买卖的,能置办下这个院子说明该是有些钱财,可十二年前忽然就没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这孤儿寡母的也没个说法,王大娘也不找,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街里街坊的都传着说是王大娘。。。但兄弟
俩却知道,她丈夫是死在外边儿了,并不是什么商人,而是一个江湖人。
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原本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话转回来,也许是缘分吧,兄弟俩八九岁的时候经常就往王大娘家里跑,王大娘也不嫌弃,就当着自己的儿子一样,提过一次要将两兄弟收做养子,只是莫问没有答应。一个名分而已,感情却是真的,口头上叫着王大娘,可实际上把大字改成干字才更贴切些。
如今王大娘的儿子出了事儿,虽然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两兄弟还是赶过来看看,不然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