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衡蹙眉,靠着沙发的扶手,说:“你就是一根筋,你看看人楚军北,啊?这些年和江天佑合作的风生水起,迟早都是江老司令的女婿,事业平步青云,而你呢?”说完,容一衡看了会儿默不作声的谢少东,说,“你,小子要是和一宁在一起了也不至于这次跌的这么惨,那些给你想使绊子的人也没法子和由头找纪家那位小爷,给你下这么狠的一招对吧!”
谢少东看了眼卧室的门唇角弯了弯,捏着烟蒂的火星,竟然连眉心都不皱一下的捏着,声音平静的说,“没事了,姓纪的这一招老子给他记着呢,有朝一日老子回到笼城,找机会弄死他不晚。至于……一宁,以后千万别提这事儿了,我都说了,就咱家那妹子我这号的配不上。”
容一衡瞪了眼谢少东,“你少来,你大爷的就非得和人纪家小爷抢女人,天下女人死绝了么?德行,好像对贬到这地儿还很乐意似的。”
现在弄得是他们和江氏新天地的合作都比较尴尬了,纪魏琛处处刁难容一衡,谁都知道容一衡和谢少东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谢少东淡淡的看了眼容一衡,看着卧室的方向,说:“她本来就是我的。”
容一衡看着谢少东良久才点点头,“行,那我可告诉你哦,一宁今天也来了,经过拉萨的时候我给强行扔到拉萨了,免得她来这里给你小子添堵。”
谢少东的确是个直肠子,也是出于和容一衡的关系好所以就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他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说:“你可把她看好,管严点了别再来给我添乱了,我找个老婆不容易,你懂不?”那货竟然当着人容一宁的大哥把话说得如此严肃。
容一衡邹眉,瞪了眼谢少东,看了看卧室的方向,说:“谢少东,你大爷的以为我妹妹嫁不出去了么,我可告诉你,就你这小媳妇儿,你敢保证你能够守得住她?你……”
“不用你瞎操心,除了谢少东没人能够守得住她。”谢少东直接打断了容一衡的话。
容一衡看着谢少东良久,无语的竖了竖大拇指,“你,是,我,爷。”
谢少东知道容一衡和江天佑的合作出了问题,不然昨天江天佑也不会和他亲自说那几句话的,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商场上的事情他是不打算趟那些浑水的。至于之前上头让他查的那几家公司,当然也包括江氏。虽然谢少东现在不亲自去卧底查那些事了就不等于没人查,如果有一天他重回笼城,重新坐到那把交椅上,那么倒霉的企业和个人多之甚多。
可见,现在有多少人都不希望他谢少东重回笼城,重新坐上那把交椅呢?!
谢少东阴了阴眸子,抬眸看了看容一衡拍了把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的,多浪费资源,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有一批精良的团队出来的。而笼城大军区的那个位置非我莫属,别人也坐不住。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女人也得拼了,你就放心做你的生意,江氏新天地的老大是江天佑而并非纪魏琛,他,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如果有天老子真要想给他们找点破绽那还不容易。”
给人使绊子的事儿不是他谢少东不会做,而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和他们江氏的人为敌,可是现在他算是遇上了个死对头,也是在纪魏琛的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其实陆瑶的行李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的,她主要待在卧室给谢少东整理东西。
谢少东进去的时候,陆瑶正蹲在地上给他整理衣柜下的抽屉。里面的袜子、底裤、秋衣、秋裤,都归类放到一个格挡里。
谢少东蹙了下眉心,“陆瑶,蹲地上干嘛了?”说着就过去提她起来。
陆瑶抬头翻了他一眼,“给你把小衣服和小东西整理归类了,你就好找了,看你这衣橱,衣服到没几件就是个乱。”他除了军装就是几套休闲的衣服,可是的确挂的不是很整齐,小衣服、袜子就更加不用说了。
陆瑶边收拾边说,“房间眨眼一看挺像那么回事的,可都是外面光鲜靓丽,你看看你的抽屉和柜子,尽是乱扔,多浪费您少帅的宝贵时间了。”
谢少东摸摸鼻尖,“男人么哪里注意得到那么多细节了,大概收拾下行了,赶紧去吃饭完了你们就得走。”
外面的容一衡听着俩人的对话唇角咧了抹弧度,好像听着还真有点两口子过日子的意思。
简单的饭菜结束,停机坪上算是他们基地最空旷最平整的一片空地了,深秋的夕阳时分,风刮得呼呼作响,打在人脸上是刺痛的。
基地的家属都已经离开,陆瑶是最后一批也最后一个离开的。
谢少东虽然是下放、是降职,但是对于阿里那么遥远而驻守在最西部的边关哨所的官兵来说,谢少东就是他们的神话、是他们心目中目标。因为那些二世祖和富二代们,功成名就在大多数官兵的心里多少都和他们的出身和身后的背景分不开,而谢少东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出来的普通农民的儿子,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人。
谢少东从一个普通的小兵到如今的中校身份,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所以他们觉得有那么一个人给他们当教官是他们军旅生涯最庆幸的事情。
所以,只要没有任务的官兵们都来停机坪给陆瑶送行。
谢少东拉着陆瑶的手,他的左侧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容一衡,三人逆着夕阳而来。
风刮着陆瑶的发丝在她的头顶飞舞,使她整个人都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