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苦苦的说道,“老爷,听闻府衙的师爷说,是一个女子交了赎金,将人带走了。”
“女子?”大夫人疑惑的问道,“莫非他们还有什么亲戚?”
管家不敢隐瞒,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小姐。”
“小姐?”夫人眉头皱起,脸色一变,“是哪个姐儿,居然如此大胆?”
管家知道自己说错话,被大夫人误会了,赶忙说道,“是安紫茹。”
这下连大夫人和二老爷也站了起来。
“居然是她,怪不得,这个贱人,怎么到处都有她的影子。这个丧门星,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岂有此理。”大老爷大声喝道。
“这个贱人,居然敢帮外人,看我怎么收拾他。大哥,我现在就上去拿人,将那个小贱人拿来问那些贼子的去处。”二老爷挽着袖子,就要出门。
“二弟慢着。”大夫人赶紧喊住,此时去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大嫂,你什么意思?”二爷冲谁发火,但惟独不敢对大哥和大嫂无礼。
大夫人看向大老爷,见他也疑惑的看向自己,赶紧说道,“此时静慈庵人不少,若是此时去,被人看了笑话,安家本就没在所请之列,如此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大老爷点头,“夫人说的对,老二,莫要冲动,今日暂且饶过她,明日再去寻她晦气。但山上……”他又迟疑的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苦笑,“莫要看我,我也没甚好办法。”
“都是那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我们何苦断了静慈庵的供奉,又怎会被娘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来,现在倒是弄得我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二爷立即将不满归咎于安紫茹。
“老二说的对,都是那个女人作的,要知道,当初就不该接她回来。”大老爷恨恨说道。
大夫人看看这俩兄弟,心中叹气,现在后悔有用么?
“算了,如今只能咽下这口气,等来日再寻她们晦气。”大老爷不甘的说道。
贵人们被接到山上,有家眷的摆了两桌,男人们单独屋子摆了两桌。
上首的自然是官阶最高的戈家小将军。身旁的有府衙的槽执,有文书大人,漕运官员,加起来也有五六个,其他的都是没有官阶,身份低人一等的大商家。
这些人能够与官爷们坐在一起,自然是暗暗窃喜。但也有那些与官家密切的商户们,坐在那里岿然不动,自然也不屑于这种宴会。
另一桌上,王家老爷在座,他的寒腿已经好了许多,吃了两天的药,居然利索了很多。心情格外好,便与身旁的吴家老爷,吴觉的父亲说着话。两家关系极亲,说话也是热切。
“真有那么厉害?”吴家老爷惊诧的问道。他儿子吴觉回去将王家老爷治病的事说了,吴家老爷不以为然,认为儿子夸大其词,如今哪有那么厉害的神医。可此时见了,便惊骇起来。
寒腿虽说不要命的病症,但绝对是不可治愈的麻烦病,没想到真的可以治愈,说着,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众人侧目看去,吴老爷不好意思的抱抱拳头,表示歉意。
“什么事如此有趣,二位老爷可否说说。”忽然戈将军开口问了。
吴觉站起,鞠躬,然后说道,“小事,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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