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
“莫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也希望你能让绵绵明白。我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我要的很简单,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她,能知道她好不好,就可以了。如果可以,希望你告诉她,让她不要躲我好吗?”
在李擎风看来,今天阮绵绵不来,就是在躲他了。
莫初然这下算是明白李擎风是什么意思了。可爱的萝莉脸上此时是一反常态的凝重与严肃:“李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既然说你不打算对绵绵做什么,那她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你只是想呵护她,那你就更应该清楚,应隽邦是一定会让她幸福的。那你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难道不是保持距离吗?一边要放下,一边又要继续看着那人,这真的叫放下吗?还是说他这种放下的理论就是这样?看着那人?再慢慢放下?真是可笑。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在帮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找借口罢了。你不过就是想找机会多接近绵绵,想看看她会不会改变主意,喜欢上你,难道不是?”
“我没——”一番话说得李擎风语塞,想为自己几句,却再次被她打断。
“你有或者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真的没有,就不会让我去告诉绵绵,让她不要躲着你了。”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她去传这样的话,真的合适吗?
“……”在商场上都是无往不利的李擎风,第一次被人顶撞得说不出话来。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偏偏莫初然就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见自己的话道破了他的心思,莫初然更不屑了,冷哼一声:“德行。”
扔下这句,也不再看李擎风,直接就往外面走去了。只是一迈出李擎风的办公室,莫初然就后悔了。
多好的机会啊,可以进他办公室,她不应该把话说得太绝的,她应该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找一找他的犯罪证据,帮一帮哥哥才是。
莫初然,你还是太冲动了。可是如果帮哥哥的代价是牺牲好朋友,她也是不愿意的。
深吸口气。莫初然咬了咬牙。现在只能这样了,希望哥哥给力点,早日将那个混蛋给抓起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绵绵顺利的逃脱那个混蛋的觊觎。
至于去帮他向绵绵说好话?他做梦。她打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万一绵绵耳根一软,真的跟这个混蛋在一起了,那她才罪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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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筝从手术室出来,一次性手套上沾着的那些血让她有些眼晕。冷静的走到水池边冲洗干净,脱掉手套后,又将手仔仔细细的洗了好几遍,这才去换掉手术服,回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一到办公室,就发现自己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医院里的人。
“你怎么来了?”宣墨筝看着应隽天,依然是那眉那眼,依然是西装革履,举手投足还是那般沉稳自得。眼里却也是依然淡漠,沉静。
此人不在人前的时候,是不屑于陪着她演戏的。所以他的眼里也就没有她。自从上次中秋节之后,她好像就没见过他了。现在看到他,还有几分恍惚。
真是可笑啊。她的丈夫她也不是天天可以看得到。他不回家,也不出现。她要看到他,也简单,翻娱乐杂志,看娱乐新闻。今天跟这个明星一起吃饭,明天跟那个模特一起赴宴。她从报纸杂志上看到丈夫的时间,倒比见真人的时间要多了。
“打你手机关机。”应隽天淡淡解释了一句,目光扫过她身上的白大褂,眼里闪过几分阴郁。不过既然来了,话还是要传达到的:“我刚好在附近,就自己过来找你了。”
“有事?”宣墨筝心里有些期待,有些兴奋。应隽天会不会是良心终于发现了?开始想回头了?
只是她才这样想,应隽天下一句话就让她的心又一次跌到了地狱里。
“恩,重阳节要到了。虽然不是大节日,但是隽城会回来,你让隽邦不要跟老爷子赌气了。回家吃顿饭,一起过个节。爷子哪有隔夜仇的?”
宣墨筝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她侧过脸看向应隽天,向来清冷的眸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待:“你来找我,就这个事?”
“不然呢?”应隽天叹了口气,他在这件事上倒是极为无奈。应隽邦态度强烈,应鼎弘气得不轻,冯谨言劝都劝不住。明明老爷了血压又高,偏偏又喜欢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加上应晚晚之前又带回那样的答复,还真是让人头疼:“之前小妹已经去找过隽邦了,不过他态度好像很强硬。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想他惯来会听你的话。你有空好好劝劝他。”
宣墨筝门牙一紧,舌头传来丝丝痛意。舌头被她咬破了。鲜血的味道让的眉心拧起,只是看着应今天,她突然又笑了。
“他几时听我话?你倒真看得起我。”咸腥的鲜血味道让她十分不舒服。脸上的笑其实也是极为勉强。之前的时间,她已经在手术台上站了有近七个小时。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的她是个什么模样。
刚才从走廊经过时,她甚至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苍白之色。可是她的丈夫,她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最亲密的男人。看到她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这就是你的丈夫。宣墨筝,你早应该看清楚才是。
“听或者不听在他,说或者不说在你。”她脸上的郁结之色,应隽天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想到应隽邦也是头疼:“反正还有几天就是重阳节,你一定要让他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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