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点点头。
她的乳娘跟她说,世界上千万种滋补之品,不是每种对每个人都有用,就像千把万把钥匙和锁,但一把钥匙就开一把锁。
所以,对人体而言,往往只有一种滋补品是最有效果的,其他吃了反而是负累。
王妃很小的时候,每每不舒服,就会尝试各种滋补品。
直到确定,滚热的蒸鸡蛋,对她而言最有效果,就一直服用至今。
哪怕生病了,她也没有断过。
“难道我是吃鸡蛋吃坏了吗?”
王妃错愕。
薛湄说:“鸡蛋很滋补,每天一两个没问题。
不过您的情况,不是鸡蛋吃多吃少的问题。
您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就是长年累月下在您食用的鸡蛋羹里面,用量很少。
积少成多,让您病入膏肓。
鸡蛋综合了它的毒性,银针试不出来。
况且,您后来吃饭,也未必精细到每样都验毒。”
王妃:“……”“谁一直服侍你用鸡蛋羹?”
薛湄又问王妃非常聪明,听完这话,她整个人一僵:“郡主您是何意?”
“就是问,时常服侍您用鸡蛋羹的那个人,这次有没有与您一同上京?”
薛湄说。
王妃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心头巨震,像是有一口痰堵在了嗓子眼,让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很想说点什么,但越是使劲,却无能为力她定定的坐在那里,脸色惨白,额头已经见了薄汗,耳边嗡嗡作响。
良久,她发现薛湄在轻轻地抚拍她后背。
她呛咳一声,那一口痰终于吐了出来。
薛湄端茶给她漱口。
王妃拿着茶盏,手还在抖:“可是,乳娘她,只是要回老家,她……”她怎么会害我?
这些年她生病了,乳娘看着比她还要憔悴,日夜为她念经祈祷,怎么会害她?
“王妃,不要急。”
薛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当她只是回了老家。”
王妃定定看着薛湄。
薛湄表情不变,好像看不懂王妃眼里的哀求。
她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话。
她就是怀疑王妃的乳娘下毒。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王妃,我给您送后福来了,你要不要接着?”
薛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