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冰冷刺骨的感觉袭来,用尽力气拼命的挣扎,脑海中浮现出义父的笑脸。
“十五,不可以跟郡主世子走的太近。”
随即闪过一张张鄙夷、嘲讽的嘴脸。
“看见了吗?世子爷都要成亲了,他还整夜整夜的待在世子书房?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听见怕什么?和他义父一样阉货一个,我还怕他。”
看着离水面越来越远自嘲这一生不知何来何去,没了义父还在留恋什么?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被水流吞噬。
哈哈。。。“快来,快来追我呀”
“玉儿你跑慢一些,别摔倒了。”哈。。。哈。。。
梨花树下一对笑着的男女如谪仙一般的看着两个小童欢快的跑着,仿佛欢声笑语就在他的耳畔,伴着浮现出的美景露出了微笑,想着最后一刻能让他看见这幅美景足以。
日落西下两匹骏马长鬃飞扬,一黑一白的聘驰在路上,看见水源停了下来歇息片刻,两个身量欣长的男子,身穿玄色长衫披着同色披风翻身下马走向溪流,两匹骏马也缓缓跟上,到了河边独自去饮水。
“将军喝点水吧!”
乘风拿着水带走了过来,湛修喆接过水袋仰脖大口大口的喝起来,青色的胡茬和满脸的灰土也没遮挡住男人的俊脸,不远处的黑马像是发现了什么往溪流深处走去,湛修喆见此将水袋扔给乘风直径走了过去乘风紧随其后,二人走到近前,无痕咬着衣服已从水里拖出个人来,乘风俯身将人翻转了过来去探鼻息,
“将军还有鼻息只是很微弱。”
湛修喆看着面色惨白毫无声息的人愣了神,此时无痕用鼻子拱了拱地上的十五抬头朝着湛修喆打了个鼻响,湛修喆拍了拍无痕的马脸笑道;
“依你就是。”
说完解下自己披风将十五包裹抱起来带上了马,乘风上马紧跟其后,一路颠簸十五缓缓醒来,横趴在马背上令他干呕了起来,
“喻。。。”
湛修喆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怎么了将军?”
乘风跟着停下问道,湛修喆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人抓了下来,十五触地脚下虚浮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围帽脱落漏出惨白的小脸望向高大的男人,湛修喆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久久凝视,
“你是何人?”
乘风打破了沉寂,十五一脸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说,看在乘风眼里却是避而不答,对来历不明的人乘风微眯着眼堤防起来,
“阿嚏”
十五打了一个冷战,
湛修喆道;
“乘风,生个火吧!”
话落将马背上的酒壶扔给了十五
“喝口酒可以驱寒。”
湛玉抱着扔过来的酒壶,哆嗦着将瓶口的塞子取下,鼓起勇气仰脖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