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也爱你。”
听着耳边低醇如酒的干净男声,楚却泽缓缓仰起头,在某一时间,他甚至听到了自己急促如鼓点般的心跳。
透过朦胧的泪眼,楚却泽还能看到祁有岁模糊却又无奈的神情。楚却泽又是想哭,又是茫然,一瞬间像是在做梦般,简直要怀疑祁有岁话里的真实性。
有岁说爱他?
楚却泽死死咬着下唇,有些不可置信般,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祁有岁身后的衣料,顺着祁有岁抱他的动作将脸埋进祁有岁的脖颈,任由自己的泪水放肆流淌。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在看着呢。”
祁有岁话虽这么说着,但还是纵容着楚却泽挤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一瞬间身体贴的严丝合缝,再也留不出一丝空隙,影子亲密地交叠在一起,渐行渐远的心脏此时几乎能听到彼此同步共振的心跳声。
看着余光里圆润的发旋,祁有岁叹了一口气,掌心轻轻拍着楚却泽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他,极富有耐心。
“那,那你还走吗?”感受到祁有岁周身散发出的温和,楚却泽小幅度抽动着鼻子,哭的嗓子都哑了,红着眼睛抬起头,那模样让祁有岁莫名想到一直乖巧温顺的大兔子,呲着牙咬着主人的裤腿不让主人离开。
“走啊,为什么不走?”祁有岁闻声,下意思回了一句,言罢还奇怪地看了一眼楚却泽。
楚却泽闻言,顿时急了,委屈地垂下眼尾:“你刚刚明明说”
“我带你一起走,笨蛋。”
祁有岁瞬间了然,挑眉勾起唇角,掌心捧着楚却泽的脸蛋,顺手给他擦掉眼泪: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南港。”
“别哭了,小心眼睛哭坏了。”
“”
楚却泽闻言,抿唇狠狠擦掉眼泪,趴在祁有岁怀里小声道:
“那我不哭了,你不许反悔。”
“我说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
祁有岁拍了拍楚却泽的后腰,示意对方别像没骨头似的趴在自己身上,随即在楚却泽委屈的眼神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淡声道:
“楚却泽,你愿不愿意嫁”
祁有岁还没说完,楚却泽就从震惊中迅速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抢过戒指盒,拿出一个戒指,迅速给自己戴上,随即对祁有岁扬了扬带着戒指的指节,像是个小狗崽,邀功般凑近祁有岁大声道:
“好了!我愿意!”
祁有岁:“”
他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半晌只能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拉过楚却泽的手,顺手将楚却泽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楚却泽见此,误以为祁有岁想反悔,顿时急眼了,踮起脚尖想去抢祁有岁手里的戒指,却见祁有岁挑了挑眉,将从楚却泽手中摘下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随即取下对戒中的另外一枚,亲手给楚却泽戴上,还顺手弹了一下楚却泽的眉心:
“这才是你的,笨。”
“”楚却泽低头,看着祁有岁和自己交握的指尖,皮肤相处的温暖沿着血液淌进心里,呼吸因为兴奋,逐渐加快,只感觉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那么幸福过。
从此以后,他和有岁就是夫夫了
现在,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幸福。
楚却泽心想。
他抽了抽鼻子,又想哭了。
“祁太太,别哭了行吗?”
祁有岁无奈地笑了笑,将楚却泽搂进怀里,摸了摸对方后脑勺的头发,听着对方隐忍又压抑的哭声,顿了顿,半晌才道:
“我今后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