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阿才吼了一顿,我也意识到有点不好,我就穿上了房间里的那身新的运动服,然后把我的东西塞进我书包里。
我走出卧室,卧室外面有哭声,我一打听,才知道,四叔死了,死在了床上。
我愣在了那里,四叔昨天还和我说笑,精神也很不错,怎么就突然间死了?!还有,我的那个配物跑哪里去了?
该死的!
我还在想着的时候,阿才走了过来,他一脸阴沉,他走到我身前,说:“现在,你离开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
“先生,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现在口气也不好,特么的按道理是应该叫这家伙一声阿才叔,但是现在,我可不想再委曲求全。
阿才眯了下眼睛,说:“因为你是不详的人,你不来,我爷爷也会一直没事的。”说完,他一挥手,朝着一个管家说道:“福伯,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我被人给推出了四叔的家里面。
我脑子很乱,这特么怎么搞的?我的玉佩还丢在了他家里呢!不过,估计是找不到了,因为那个卧室我已经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了,都没有找到。
四叔又是怎么死的?
我背着书包,有点失落。
“你先回去吧。”一个声音传来。
我转头,看了眼,是梁胜秋。
梁胜秋背着双手,站在四叔的门前,看着那个老宅子,他随后摇了摇头,然后说:“走,我送你回去。”
我跟着梁胜秋,我说:“梁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昨天四叔给我的那个玉佩,好像不见了。”
梁胜秋停住了脚步,停顿了一秒钟,然后摇摇头,又继续往前走,他低声说:“一个人被压抑的越是厉害,他爆发起来的时候,就越是可怕。四叔啊,他还是错了!”
“梁爷爷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梁胜秋。
梁胜秋没说,他神情也有点失落,到了街上,他转头对我说:“宋飞啊,昨天多谢你帮了我孙女,你离开这里吧,以后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再回来了。哦,这里是一万块钱,拿着吧,我知道你爷爷没给你留下什么。”
梁胜秋把钱塞进了我书包里,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梁胜秋,心里有点热乎,又有点堵。
突然,我身子一愣,我想起梁胜秋之前说的,一个人被压抑的越是厉害,爆发起来的时候就越是可怕,梁胜秋所说的人,好像是……阿才!
我脑子有点乱,梁胜秋绝对是这个意思,昨天我看阿才的时候,还以为阿才就是一个管家,他站在四叔的身后,不怎么说话,如同一个孝顺百倍、毕恭毕敬的仆人一样。
四叔是为了阿才好,他只想让阿才长大,所以从来不会让阿才去碰生意上的事情。
只是,真正的阿才,未必是四叔想的那样,他是个人,渴望做一番大事业,当他的雄心被四叔的爱给压抑的以后,而且是长久压抑了以后……
我再次看向四叔的那个院子,这一次我明白了,或许四叔真的是死在他自己的孙子之手,这么说来,那个玉佩的话……很可能也是被阿才的人给偷走了!
我咬了咬牙,可是现在我太弱小了,我连进去朝着阿才讨说法的勇气都没有。当然了,更加的没有实力!
梁胜秋让我离开这里,恐怕也是生怕我会被阿才给暗害吧。
我打车,去了火车站。不得不说,梁胜秋给我的那一万块钱,也算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坐火车一路颠簸,回到东海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给秦小海打了个电话,没多久,秦小海骑着他的警用摩托车就来了火车站,直接把我给接到了东海市公安局。
在公安局里,我把泗阳县石锅镇上发生的事情,大体给秦小海和陈山说了一通。
秦小海一拍桌子,懊悔的说:“哎呀,好可惜啊,要是我去的话,我们就能够更加顺利的把火葬场的案子给侦破了,哎!可惜了我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机会了。”
陈山踢了秦小海一脚,他看着我说:“行,表现不错,是个好苗子。”说完,陈山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把陈山给叫住,我说:“队长同志,你忘了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陈山看着我。
我把这几天坐的火车、出租车等发票拿了出来,嘿嘿一笑,说:“你说过的,会给我报销,而且,还要奖励我五百块钱的。”
陈山和秦小海都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那得意的笑,来了怒气,我一拍桌子,说:“你们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赶紧的,报销啊,我领了钱就回学校,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
陈山朝着我眨了眨眼,然后就拿着那堆报销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