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语环已经昏迷三天三夜。
卫母和卫太后衣不解带地照顾语环,对于AB报纸上的新闻也没有过份关注,而且事情也很快就平息了,她们都认为这是男人们的手腕一流。
“老夫人,夫人,你们不用担心。小夫人就是工作太劳累了,只要好好睡上几天,醒后来顿我做的大餐,转眼儿就又生龙活虎了。”
一般的医生没法请,兽人厨娘就顺便担纲医生之职。
卫太后担忧,“这都睡了几天几夜了,喂她东西,也能吃,可怎么就是不醒啊?”
卫母给语环喂着吃食,默然不语。她想到了儿子告诉他的事,想到了两年前,自己生命垂危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后,焕然新生,语环也昏迷了很长段时间,没有醒过来。
她不敢告诉卫太后,心里却愈发明白,那晚语环出去干的事,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那座大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大概只有这孩子知道。不过以她的性子,就是有什么困难,都不敢跟他们说实话吧!
卫母深深一叹,无奈又心疼。又忍不住自责,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眼睛被癞蛤蟆肉糊了么,竟然连这么好的姑娘都没看出来,竟然一直养着一头白眼狼,无情无意,还一副蛇蝎心肠。
与此同时
远在京城的豪华别墅中,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几乎快要掀翻了别墅楼顶。
“我说过会帮我除掉乔语环,现在呢?肖一飞,你从头到尾就是个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不滚是吧?好,这里是你买的地儿,我没资格,那我走!”
“话梅,你有本事走了就别给我回来!”
已经走下楼的女人,回眸一笑,粟色长发勾勒着雪颜娇容,美得妖娆无双,长长的睫毛下,掩映着一双勾魂夺魄的粟色眼眸。
她撩了撩长发,红唇勾起,“肖一飞,应该我说,你有本事了就在我出事后不要来帮忙我啊!我能走得出去,你呢?”
“话梅——”
肖一飞的一声怒吼,最终却只换来女人无情的一记关门声,他愤恨地一拳将掌下的大理石扶手给捶成了碎渣儿,如此强悍的力量,竟然留不住一个女人的心?!
是不是很窝囊,很悲哀呢?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映着男人狰狞愤慨的面容,他一张开嘴,一只阿斯巴虫被他狠狠嚼碎了,一口啐在地上,黄绿色的液体,在地上生生熔出一个坑。
没人知道,要在身体里饲养着这些鬼东西,他要负出多少常人甚至是兽人,也无法想像的痛苦和煎熬!
突然,他转头朝一面墙大吼,“你看够了!给我滚——”
那面看似与周围一样的墙,突然一抖,仿似波纹一般,慢慢化成一个人形,曼妙的女性躯体,最后显出一张怯生生的可爱小脸,正是蜥蜴女小茜。
“阿飞哥哥,我……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那个,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心软。我实在……阿飞哥哥,你不高兴,就打我好了。”
小茜倏地一下移到盛怒的男人面前,小手绞着衣角,偷瞄男人一眼,立即垂下眼角,哆哆嗦嗦地认错。
肖一飞一下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面前的女孩撕成粉碎,举起手,却又终是徒劳地放下了。
不仅因为小茜是他的重要合作人,庞德教授的亲生女儿。
还因为,就算他把她撕碎了,过不了多久,她又会重新复活。
小茜看着男人举起的手,心底酸得厉害,眼眶一下涨红,瞪着那只手,终是又缓缓地放下了。
突然,男人攥着她的领口将她托到跟前,脸对着脸,近得鼻尖都快要碰到,呼吸相闻。
“连死都不怕了,你哭什么。你忘了我最讨厌女人的眼泪,你再在我面前哭就给我滚回你老爸身边!”
“我,我没哭啊!啊?这个,这个是意外,我没哭,只是太累了,累得眼睛都出汗了!”
女孩用力一抹眼角,擦掉一脸的泪水,煞有其事地找着理由,让男人闻眼时眼眸狠狠一缩,将女孩推开,立即转过了身。
“滚——”
“那个,我做错了事,按组织规定,是不是应该领罚啊?不然,别的小弟会看不过去,不合规矩……”
肖一飞掌下的围栏,又变了形,却是咬着牙吼,“你要领罚就从这里滚出去,一个月之内我都不想见到你。滚——”
小茜一听可郁闷了,“这,我宁愿你打我一顿。一个月不见,人家会病死的啦!”相思病也是要人命的咧!她急得直跺脚。
男人的眼眸,明显又是一抖,显是忍耐限制达极限了,偏偏女孩好似完全没察觉,迳自打起了小算盘讨价还价,男人听得忍无可忍,转身大步走上前抓着女孩就要往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