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学神有自信。
江知火按平时考试的套路开始瞎几把写。
先找到简单的填上去,后面几题选择题看也不看,全选c,填空题写第一题,剩下三道直接蒙0或1。接着是大题,江知火抬手就写上几个飘逸的“解”,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最后将水笔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重重拍下,昂首道:“我做完了!”
气势十足,信心满满。
颜慕摊开试卷,眼神扫过上面的字,眉头皱起,半天没说话。
“怎么样!”江知火问。
颜慕放下试卷,目光一言难尽:“江知火,你是智障么?”
江知火:“……”
江知火找准机会,拍桌,佯装发怒:“不想补就拉倒,用不着人身攻击,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我就这水平!”
他正想以此借口溜之大吉,表面气呼呼,心里美滋滋,颜慕却一把拎住他的后领:“过来。”
直接开始讲题。
颜慕的解法干脆利落,讲得简单,却面面俱到,每一句都干干净净不带一丝废话,即使真是智障也听得懂,讲完一题,颜慕礼貌性问道:“我有讲清楚么?”
“啊?”这张卷子的题就没有不会的,拿出竞赛卷让他做也未必会错多少,江知火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演才能显得自然又恰到好处,学渣而不智障,颜慕讲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副神情在颜慕看来,就是双目发虚,脑子空白宛若智障的顶级学沫,他又问一遍:“我有讲清楚么?”
听到问话,江知火一激灵,左右自己不知道个度,该问问当事人:“我问一下啊……就是,你觉得我应该,哪里听得懂?”
颜慕:“…………”
江知火:“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这种成绩,应该哪里不懂?”
颜慕:“………”
瞎写卷子简单,上面有字就行,被叫办公室也简单,不管问什么,一律回答“不会不知道原来如此”,演学渣也不难,睡觉翘课打游戏,怎么浑怎么来。
但真他妈面对面补课,江知火就浑身泛鸡皮疙瘩,这他妈就是直接在人面前演智障,用脚都能做出来的题让他一遍遍听,演不像,不会演。
初三那回是宗倍,每道题都追问他到底怎么想的,是用哪种思路解题,江知火往扯了编,有回被问到走投无路,直接蹦出一句:“思路这玩意儿,我没有,不过我认识挺多个叫思路的妹子,什么思路都有,我介绍给你,你放过我行吗?”
宗倍当然不可能为了妹子放弃朋友,一个演智障,一个教智障,当时,两个人每天都在崩溃边缘疯狂徘徊。
现在也一样!
为什么要作茧自缚!
直接说出真相都比补课这个借口来得好!
如果真有罪,请用法律制裁,而不是用补课来惩罚!
江知火眼一闭,瞎瘠薄指:“这个,第一问,我没懂。”
颜慕:“……”
这题,整张卷子最简单,没上过高中的都能做出来。
颜慕起身,江知火心想,学神放弃得这么快?
三秒后,颜慕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出高一数学课本,丢到江知火面前:“看吧。”
江知火:“……”
江知火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情敌住在一起,和情敌睡一张床,和情敌接吻,被情敌补课,还他妈被情敌摁着看了一晚上高一课本!
第二天,常落看见顶了俩黑眼圈的江知火,诧异道:“火哥,你怎么了?”
江知火心力交瘁,捂住脸,深深叹气:“有人……用知识谋杀我。”
昨晚睡得太晚,江知火一连补了两节课的觉,下课铃响才睁开眼睛,身体一阵发热,信息素泄了出来,江知火捂住后颈,急急忙忙冲出后门。
第二节下课是大课间,要集合早操,男生们早就下楼了,女生动作慢,集合音乐响了一会才整好桌面,和朋友手牵手准备出教室。
路过江知火座位时,其中一个女生顿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