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卧室不大,也没有暖炉,只简单的铺了被褥。
她有心事……因为什么……简陋的床上,明西洛想着,很快思绪就被淹没。
大氅、手炉落在地上……
项心慈神色如常的整理好微微凌乱的衣服。
明西洛目光有些涣散,见状,冷静自持的起身,不展示一点自己的情绪。
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下床为她收拾手上的痕迹,止住脑海里排山倒海蔓延的感觉,快速构建,从进门之始到现在一切的过程!
如果不然,他分分钟溺死在这场有她主导的漫不经心里!
他敏锐的觉得不对!所有的经过一点点的清晰——他一次次在痛不欲生的极致里徘徊,耗损着无法自控的情绪,像溺水的人抓不住一点攀附,只能对唯一伸出的手祈盼、祈求,他极力想控制住一丝尊严掌控局势,却又在下一次浪头打来时,祈求的更卑微没有尊严,所以,刚才让他不能自已的整个人过程,是牵在别人手里的木偶。
或者她在通过别人的情绪,平复她的焦躁?
她焦躁什么?现在好些了吗?
项心慈看着他,如果今天换做任何一个人,她就让他将手指舔干净,让他求生不得求不死不能的去半条命。
明西洛的神色在这样清晰的目光里,也不得不清醒过来,但他神色如常,湿了手帕,为她净手,又将手炉又放到这双柔韧无骨却……
“让秦姑姑进来,帮我梳头。”
……这里依稀还能……“七小姐如果不嫌弃……”
项心慈从房间出来,心已平静一些,旭旭如果喜欢……他应该,不会走到自己和明西洛那一步,相看两厌:“不用送了。”她和大哥保持些距离就是。
明西洛看着她走出门,才发觉有些腿软……手掌紧紧握起,又松开……任余韵在身体里流淌。
……
“我兄长的事一直想谢谢你,让你费心了。”柳雪飞走在自家长廊上,神情羞涩,他是来送大哥消息的,难得能一起走走。
项逐元没有放在心上,柳家大哥不适合带兵,却出身辅国公府,入战场必死无疑,在九王麾下恐怕明天就能收尸,所以让他跟着二弟去沾两年资历,回来也好某个一官半职。
柳雪飞真心感谢他,也心有愧疚,两人自小定亲,到了成亲的年纪,自己却要守孝,他也一等就是这么多年,更对家里照顾良多:“说起来……这几年多亏你照应。”
“辅国公门生甚广,是老爷子人善才是。”
不是,最上面的一层人,还是看在她与令国公府有亲上,看在项逐元的面子上,才一直没有拦家里的要求:“说你一句好你就认着,你看你……”
项逐元怔了一下,不习惯别人用如此熟炙的语气与他说话,但想到对方是自己未婚妻,点点头。
柳雪飞松口气,这一年来,她一直试图拉进两人的距离,她知道从小的情谊和情分对后宅生活的中哟啊:“听说五老爷和曹大人对起来了?”好听的是这样说,其实说阻杀曹家也不为国。
“嗯。”项逐元无意多说。
柳雪飞笑笑,她不希望以后生活中只和他孩子、琐事,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只会写诗做对,她试探的开口:“吏部的人动起来不太容易,五叔辛苦了。”项家动吏部,更有让皇上忌惮的东西在里面,令国公府这几年依旧够手眼通天,如今又要对唯几不属于他们势力的吏部动手,恐怕上面……
项逐元皱眉。
柳雪飞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谈这些,但她没有退让,神色端庄典雅,从容不迫,她希望将来他将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若日子也有商有量,共同维持一个家。
也希望……可以帮到他……更希望占据他心里除了他女人以外,举足轻重的位置,彻底拥有这个人。
她承认,她喜欢他,甚至……柳雪飞有些羞愧,喜欢到不想他还看的进别人。
柳雪飞觉得自己有时候,甚至不喜欢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位绯绯,每次自己去令国公府,伯母叫她过来汇报玄简的情况,她心里……
柳雪飞知道自己想法很危险,也不对,可是……她想试一试,试着让他只看到她。
项逐元让曹侍郎死心比五叔更重!曹老不死酒后随意言论小七!言辞难听!剁碎了喂狗都便宜他!
也是他让五叔听到了那些言论,好借五叔明面上的情绪发泄私愤,这次他让姓曹的从小辈开始死,女眷也尝尝他酒后那些话,让他活着都恨不得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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