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闲庭信步般走在相府的走廊上,怎么看都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可在夏雪看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夏雪一边陪着夏侯远说说笑笑的讨论着园中花草长势如何,一边暗自思索着,夏侯远今日为什么没有问关于自己师傅和师兄的事?这个老狐狸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夏雪心中正想着呢,就听到夏侯远问道,“雪儿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兄了?为父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夏雪心中冷笑,呵呵,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眼中除了你那个白痴女儿夏琳以外,什么时候将本尊夏雪放在眼里过?如果不是要代嫁,只怕你都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吧?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了。
“哦,这个啊,说来话长了!”夏雪微微一笑,看着夏侯远,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雪儿因为被姐姐打,身受重伤,出府求医,无意之中遇到了雪儿的师傅,至于师兄,雪儿也是最近这几天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为父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夏侯远一脸慈爱的表情看向夏雪,随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算因祸得福了,要不是你姐姐打伤了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认师傅呢,是吧?”
好个因祸得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这样无耻的话只怕也就只有夏侯远才能说的出来了!
没见过这样的人,为了自己那个白痴的女儿,居然能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实在是奇葩,奇葩啊!
不过,话说回来,颠倒黑白能到这个份上,也的确是不容易啊!
夏雪对着夏侯远微微一笑,十分赞同的说道,“听父亲这么一说, 还真的是这样,如此说来,雪儿还要好好感谢姐姐一番才好!”
夏侯远张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你个贱婢,你不要命了吗?快放开本小姐,本小姐要见爹爹……”
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琳园的门外,里面正传出了夏琳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又嚣张跋扈的斥责声。
夏雪顺着声音望去,夏琳正伸着一根手指,点捣着她面前的丫鬟的脑袋,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丫鬟的脑袋点出一个窟窿来。
看着这样的夏琳,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夏雪的大脑,嘴角高高勾起,一抹精光迅速的从夏雪的美眸中划过。
“爹爹,还是将大姐放了吧,她怎么忍受的了这样禁足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她!”夏雪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缓缓的开口说道。
放出来吧,快些放出来!
过两天的中秋宴,依着夏琳的性子,以前可能她会出尽风头,可这次她一定会在宫宴上出尽洋相的,因为这次的宫宴上会有一个对她很感兴趣的人出现,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稍稍的浇点油,再适时的送上一把火,然后隔岸观火就好!
夏雪敢保证,这次的宫宴一定会精彩万分的,即使不精彩,自己也要想办法让它精彩,为了翊王,为了自己,精彩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心情突然更好了!
早上在王府中,徐管家刚刚说出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夏雪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暗暗的夸赞着自己。
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如一朵花般灿烂,步伐也跟着欢快了起来。
“雪儿,你终于回来了,为兄还以为你不要为兄了呢?”夏雪刚进前厅,便听到风吹雪劈头盖脸的埋怨声。
“哎呦,师兄,雪儿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看你想多了不是?”夏雪微微一笑,解释的同时,扬起手中的字,继续笑着说道,“师兄你看,雪儿可是拿到了家父的墨宝,不瞒你说,家父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啊!”
“哦,是吗?”风吹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瞟了一眼夏雪手中卷着的纸张,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然,等会儿回去雪儿让你大开眼界!我们回去吧!”夏雪说着,拉了拉风吹雪的衣袖,又转过头对着夏侯远说道,“父亲,那女儿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们宫宴上见吧!”
夏侯远点点头,应道,“好,为父送你!”
……
京城街道上。
翊王府的马车内。
一身红衣的夏雪和一身红衣的风吹雪二人并排坐在马车内,夏雪一上车便将夏侯远的字扔到了一边,仔细的打量起了手中的裹着丝帕的玉环。
她在拿到玉环的那一刻,便赶快用手中的丝帕将它裹了起来,她可不想让自己被红烧了!
自己只要赤手拿着玉环,脖子上的玉佩便会如发烧了一般迅速的升温,越来越热,直到烫的难受。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夏雪怎么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禁在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什么异常啊?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