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间,听到他问,“听你父亲说,你要去陵城住一段时间?”
楼沁怔了片刻,没想到楼克齐什么都跟他说,她点点头,“去我小姑家复习,专心准备高考。”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这句话楼沁忍住了,没说出口。
凌聿风沉默的抽着烟,楼沁站了一会儿双~腿发麻,干脆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之前从未觉得和他在一起会是一种折磨,那时候,恨不得时刻粘着他,看着他。可现在,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气氛着实诡异,很难适应。
直到一根烟抽到了尽头,凌聿风才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抬眸徐徐望向他,很深很黑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魍。
“感冒已经好了?”
楼沁被问得一阵窘迫,她是否说谎他一定能看得出,而且她刚才根本就忘了这码子事儿,装都忘了装,他如果不知道这是她不愿意去吃饭的借口,就真的不是凌聿风了。
她没回答,偷瞄他一眼,见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的脸颊微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檎。
彼此间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凌聿风这时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大衣穿在身上,“我走了。你父亲这里如果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他的电~话,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拨通过了。
楼沁轻轻颔首。
把凌聿风送走,楼沁浑身虚弱,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她还没有凌聿风的阅历和从容,还不懂在面对他的时候该以何种方式平静。捂着心脏的位置转身回房,这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经过客厅,楼沁忽然瞥到茶几上的一样东西,金属质地,特属于那个男人的朴素花纹。
凌聿风的打火机。
楼沁拿着它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给他送过去,但这么晚了,而且,她也很怕再面对他。
最终,楼沁上楼找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
楼沁:‘凌叔,你的打火机落在我们家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凌聿风的回信。
凌聿风:‘嗯。明天你给我拿过来。’
送过去给他,不还是要见面。她哪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他?
楼沁犹豫了很久,才回:‘不好意思,凌叔,我明天一早要和朵拉出去玩。我把打火机交给张妈,你上班前来一趟,找张妈要就行了。’
她自以为安排得很好,可显然凌聿风不这么认为。她等到直到瞌睡,都不见凌聿风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楼沁很早就出了门。其实她哪里是和朵拉约好,不过是怕凌聿风来的时候碰见自己。
转悠了差不多一天,楼沁才回来,刚进门张妈就交给她一样东西,“凌先生没过来,估计是不要了吧。你先放你那屋,我怕我这脑子不好乱放,哪天凌先生再来要找不到就不好了。”
楼沁又拿着打火机上楼,把它放进抽屉里。过一会儿,她又打开抽屉把打火机拿了出来。
手指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脑海里浮现出凌聿风平时拿着它在手里把~玩的画面,他的手指修长又干净,拿着这东西的时候显得小巧灵活。还有他点烟的姿态,像是老上海电影里的那些世家公子,赏心悦目。
一时间,楼沁忽然不想把这个东西还给他,就当是留个念想,做个纪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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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考虑,楼沁决定去陵城找小姑。朵拉说得对,当她脑子里被补习所填满的时候,也许就没有时间来思念凌聿风。
决定了马上就去做,楼沁把想法和楼克齐说了,楼克齐当然赞成。给小姑那边打了通电~话,马上安排楼沁去陵城的事。
小姑家是普通工薪家庭,住的三室一厅,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和楼沁差不多大,一个才八岁。
楼沁去住可能房间不够,楼克齐就在隔壁的小区给楼沁租了一间精装修的一室一厅,六十多平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