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琳头一次在陈逸的主卧过夜,就对这卧室充满阴影。
她深深怀疑他在巫市那次之后痛定思痛,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功课,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脚。
他怎么、他怎么如此不知疲倦?
刚开始还温柔缠绵,顾及她的感受,普通的姿势,能够接受的力道和时长。
可就在第一次结束,他仍旧紧紧搂着她细细密密吻着,而她浑身黏腻非要先去洗澡之后,一切都变了。
什么温柔,不存在;什么克制,不存在,什么羞耻心,不存在……
浴室到处湿滑,她的手无助地攀附着玻璃,却抓不住分毫,只徒劳抹出一行行水迹,又很快被氤氲雾汽覆盖。
面前是他滚烫结实的胸膛,她困在角落里,任凭他提着大腿,颠簸着承受。
哗哗水声也盖不住粗重的喘。息和娇滴滴的吟。哦。
那酸疼又带着快。感的瞬间到来时,她小腿直发颤,重心已全然不稳,全靠他紧箍着腰的手臂保持平衡。
淋得几近缺氧他才肯放慢攻势,用浴巾把人一裹带离浴室。
她细长的手臂攀着他的脖子,一个不稳又紧紧贴着他,滑腻柔软的触感贴近胸膛,陈逸眼眸里皆是未来得及消散的情。欲,他一刻也不等,反手压着人在盥洗台前潦草结束。
张若琳手肘撑在冰冷的台面,酸得无知无觉。
可他并未放过她,返回屋中没多久又摸向床头柜。
“不、不了……”吧。
话音未落她已被深深压入床褥间,未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湿湿哒哒地晃动,脸庞泛着潮红。
“不是爱洗澡?多洗几回。”
最后被顶到床头,膝盖磨得生疼,腰部又酸又麻时,她口中说着求饶的话,内心却满是腹诽和盘算:她只是同意偶尔见面,情况怎么变成这样?这也太丧权辱琳了!还不如偷偷摸摸蝇营狗苟,饿死他算了!
张若琳感觉没睡一会儿就被闹钟吵醒了,6点半,周一,卑微打工人要上班。
她猛然坐起,才觉得腰酸得不像话,刚想揍一顿身边的人泄愤,腰就被大手一捞,她跌进他胸膛里,“起这么早?”初醒的声音慵懒性感,带着餍足。
她不为所动:“要上班!”
“不能请假?”
“当然不行!”
他鼻息里叹出无奈又烦躁的气,扭过她的脑袋亲了一下才放人,自己也掀开被子,到一旁衣柜找家居服穿。
她好歹套着宽大的T恤,只是没穿内衣,他几乎是光的,这么一起身,挺拔矫健的身姿一览无余,张若琳捂着眼睛快步跑进洗手间。
衣柜前的男人一愣,只觉得一道身影从身边疾奔而过。
他嘴角勾出一点幅度。
张若琳的衣服皱皱巴巴的,穿是能穿,穿去上班那简直是在脑门上贴着:昨晚性生活顺利。
陈逸开车送她回寝室换衣服。
路苔苔和郑淑仪才刚起,他们实习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不像她通勤时间一个多小时。
见张若琳回来,两人皆是讶异。
昨晚在群里问她回不回来,没个答复,以为她在尹桑那里住了,怎么这个点回来。
张若琳着急上班,也不多解释,赶紧找了衬衫西裤,背对着人就开始换。
郑淑仪愣怔地看着张若琳肩头的痕迹,“琳子……”
回头看到室友的目光,张若琳才意识到什么,想起他在盥洗台前紧紧箍着她在她背上失控地啃噬,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下意识低头,胸口的情况好不到哪去。
她赶紧穿好衣服,在室友目瞪口呆的神情中淡然回答:“昨晚,我,和陈逸在一起。”
然后她拎上包逃也似的离开,关门前还能听到郑淑仪“靠”一声,低呼:“陈逸也太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