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人,怎么是狗男人厉瑾年?
宫晴雪满脸惊讶和狐疑地围着他转了两圈。
见男人依旧是白衬衣、黑裤子的强者模样。
只是脸色惨白像个鬼,熨烫齐整的黑色西裤上沾了不少灰尘。
他单手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而在厉瑾年身后不远处的墙上,隐隐看得见有个梯子。
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助理。
她瞳孔巨震,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养尊处优的厉大爷。
竟然沦落到偷偷翻墙进来的悲惨境地。
宫晴雪紧抿唇角,轻咳一声仰头看着他,幸灾乐祸道:“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你的肠子不是都被老虎的爪子抓破了,掉出来一截吗?”
被她这么一说,厉瑾年隐隐觉得,刚才自己走下梯子的时候,腹部被扯着的伤口,此时有些隐隐作痛。
他忍着疼痛,神情冷傲地睨了她一眼道:“我只是闲得无聊,想来瞧一眼,你是不是死了。”
知道宫晴雪电话关机,失联后。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眼前总是闪过宫晴雪在03地下交易场,喝醉酒,知道自己没死的时候
蠢女人将下巴搁在自己掌心,眯着眼睛笑成了傻子的场景。
好不容易睡着。
又梦见宫晴雪抱着儿子,决绝地跳下了万丈悬崖。
留给自己一个追悔莫及的背影。
惊醒之后。
厉瑾年心神大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来看一眼她!
如今,他非常怀疑自己脑子有病。
大半夜的负伤跑来,在这受宫晴雪的冷嘲热讽!
“你这种人渣都还没死,我又怎么舍得死?”
宫晴雪满是厌恶地怒视着厉瑾年,跟赶苍蝇似的,口气不耐地摆摆手道:“走走走,赶紧走,看见你,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雪小姐,我怎么听到院里有男人的声音?”
管家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宫晴雪脸色微变,眼疾手快,拽着厉瑾年的袖子,一把他推到屋里,轻声道:“躲好,别出来!”
她整理好衣衫,对迎面走来,举着大笤帚在四处张望的管家,微笑着说:“我跟翟总有点事要说,不是外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