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在李瘸子的家里抄出了禁止民间百姓拥有的十几把兵器,这下李瘸子罪上加罪,流放三年改为六年。
衙门的办事效率很高,特别是对待李瘸子这样被全县百姓关注的罪犯。
李瘸子伤势未好,就被衙役押着前往边防沙漠服刑。
衙役看李瘸子快要死了,就没有折磨他,把他送到地方之后就赶紧走了。
衙役走的当晚,李瘸子就死了,死时心里还在大骂赵林比猪还蠢,竟是敢告梨花观的状,导致县令大人帮了赵兰。这些是后话。
李瘸子就是赵兰的恶梦,他只有走了,后者才能安心过日子。
大镇的王铁匠正好跟镇里的两个同行竞争生意正在生气,得知小镇没有铁匠了,立即买了李瘸子的家,而后连夜带着全家老小搬了过来。
白天,小镇又响起了铛铛打铁的声音,王铁匠在火炉前挥舞着手臂。
小镇的人很快就适应了换了铁匠的日子。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县城的大户人家张家的管家得知赵兰有梨花观庇护的事,十分惊恐,生怕赵兰又告状,托人找到了赵兰,不但把欠她的半年工钱补上,还多给了五十个铜钱,说是主家打赏。
赵兰姐弟每隔一日去梨花观卖麻花,遇上年节就不休息接着去卖麻花,赚的银钱比去小镇多许多。
梨花观的香客给麻花起了个名字:兰兰麻花。
赵兰银钱赚了不少,再也没有人敢拦她说荤话,只是亲事被许淼淼料中了,没有任何人上门来提亲。
这一日大清早,许家除去一个仆人在扫地,一个奴婢在准备早饭,其余的人仍在美梦之中。
许淼淼终于等到了解开系着黄线的画卷时间。
若没有赵兰的事情分了很多的神,她会更加的煎熬。
画卷展开,同样是上好的宣纸,画的长宽与上幅系着红线的画一样,上面没有题字,画上有一只黑色阴森森的棺材,棺材里的人也是穿着白衣。
唯一不同的是,白衣人是个容貌俊美无双的少年,且不是躺着而是坐着,凤眸微睁,目光有些迷茫。
“上幅画是忆云躺在棺材里面,这幅画的少年坐在棺材里面,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少年是谁,我怎么觉得眼熟?”
许淼淼凝视画上的无双少年,半晌喃喃道:“我想起来了,忆云曾经画过他,说在梦见了他。”
她把打开的两幅画并排放在床上,久久的望着,突然间,脑海里仿佛抓住了一丝线索。
“如果我看了第三幅画,是不是就能知道答案?”
她把第三幅系着绿线的画取了出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许文、许佳的笑声,“姑,今个我比你早起床。”“姑,日上三竿你还没起床啊,羞羞。”
原来时间竟然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时辰。
“难道老天都不让我打开第三幅画?”许淼淼脑海里的线索一下子断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能把系着绿线的画放回原处,又把红线、黄线的画收好放在一起。
窗外又响起许文的声音,问道:“姑,你昨个答应陪我与妹妹去山里玩。你还去不去了?”
许淼淼脑袋有些沉,摇摇头道:“你们去吧,过几天我再陪你们去。”
许清林站在院子中间活动胳膊,见许淼淼脸上隐有泪痕,忙上前问道:“淼淼,你怎么了?”
“我又想起忆云了。”许淼淼声音伤感。
许清林便道:“天气这么好,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爬山。”
许淼淼不想拒绝老父,便点头同意,用过早餐,便与家人、乔伯一起进了大山。
小梨村尽头的有四座大山,连成一片,最高的山高达六百多丈,最低的山也有三百多丈。
冬天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看头,春、夏、秋树上有树叶花朵果子,站在高处,能俯视村子、黄河,景色不错。
村里的人用的柴都是出自靠的最近的也是最低的大山的树枝。走的人多了,这座山就有了几条小路,比较好爬。
另外三座大山去的人少,路不好走,听说有大野兽出没。乔伯打猎就在这三座大山。
今个许家人要登的是倒数第二高的大山,乔伯已经在这座山打过三次猎,每次都不空手,对山里的情况很熟悉。
比许家人早半个时辰入山的是小梨村那家猎户的父子三人,他们的身影在半山腰若隐若现。
许家人太多,说话声音大,把小野兽都吓跑了,乔伯走了半天路都没发现小野兽,只能提高步速单独行动。
许清林把两个小孙子、小孙女拉到大石头边坐下,朝走出一头薄汗的爱女笑道:“你也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