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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听到这话，安娜又立即紧张了起来。

休斯走过来报告说：&ldo;先生，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小姐们随时可以出发。&rdo;

我对休斯说：&ldo;你跟随两位小姐去量衣服吧，务必做得精细些，钱方面可以放宽。&rdo;

于是小姐们坐上了前往城镇的马车，客厅里一下子空荡下来。

约翰望着黛西小姐离去的倩影说：&ldo;她可真迷人，你说呢？&rdo;

&ldo;她父亲是个银行的小职员，却养育了八个孩子，这位小姐尽管迷人，却一英镑嫁妆也没有，她在我这里的年薪也只有五英镑。&rdo;我说。

约翰耸耸肩说：&ldo;你说这个干什么？&rdo;

&ldo;提醒你别打她的主意，她还要帮我照顾安娜，我怕赶走她会惹安娜伤心。&rdo;

&ldo;因为我对她感兴趣你就要赶走她吗？哦……亚当，我从不知道你是嫉妒心这么强的男人，我发誓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rdo;约翰笑着跟我打趣道。

&ldo;我可是在跟你实话实说，上次我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他还叮嘱要我看着你，禁止你随便跟女人来往，我猜在马丁叔叔眼中，那位黛西小姐绝对属于&lso;随便&rso;女人的行列。&rdo;我看了约翰一眼说。

约翰脸色变了变道：&ldo;我知道父亲的要求，他希望我能迎娶一位绅士的女儿，可是绅士家庭根本看不起商人出身的我，与其将来娶一位眼高于顶的妻子，不如跟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rdo;

&ldo;我了解你的想法，可是约翰，即使你不能迎娶一位绅士的女儿，马丁叔叔也不会让你跟黛西小姐这样没有任何嫁妆的女人结婚的，他会给你找一位同是商人阶层的妻子，并且带有大把的嫁妆。&rdo;

约翰深深叹了口气说：&ldo;亚当，你觉得婚姻的先决条件是爱情还是金钱？&rdo;

我思索了一下说：&ldo;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约翰，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我父亲为了得到继承权娶了我的母亲，可是婚后却冷落她，跟他早年爱上的女人在外面厮混。我母亲一直很痛苦，后来我们这些子女也因此遭受磨难。也许对于婚姻来说，爱情的确比金钱来的重要吧。但我不赞成你违背马丁叔叔的决定，你一直都知道的，你是他的骄傲，他对你期望很高。&rdo;

&ldo;越高的期望，也代表了越沉重的负担，我宁可当一个贫穷的普通人，我可以学我喜欢的绘画，而不是勉强学习讨厌的法律。&rdo;约翰沉默的说：&ldo;还是不想这些麻烦事了，我们趁着舞会前拜访一下附近的乡绅吧。&rdo;

三天后，我们应邀参加了舞会。

舞会现场布置的非常有趣，他们把常春藤缠绕在墙壁上，营造出野外花丛里的情调，钢琴演奏的是轻快的华尔兹，数十对年轻的男男女女排成两列，跳热闹的集体舞。

我的女伴是安娜，她今晚穿了一身雪白的绸缎长裙，头发散了一些下来，用发卡缠住，脖子上戴了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项链，她总是打扮的非常简朴，毫不引人注目。连陪同她的黛西小姐都做了一身粉色的丝绸连衣裙，显得格外娇俏可人，约翰则像个情窦初开的傻瓜，盯着她一脸迷恋之色。

安娜从未参加过舞会，舞步跳得磕磕绊绊，一直低头看脚下，似乎担心踩到别人的脚。

&ldo;不喜欢吗？我们跳完这场就停下。&rdo;我悄悄跟她说。

安娜深深的松了口气，用力点点头。

我挽着她的胳膊把她送到了一堆小姐太太们当中，对其中一位夫人说：&ldo;麻烦夫人照顾一下我的妹妹，她第一次出来参加舞会，有些紧张。&rdo;这位夫人的丈夫我前几日拜访过，所以她慡快的对我说：&ldo;放心吧，您妹妹非常乖巧，尽管交给我吧。&rdo;

之后我走向霍尔男爵跟几位先生聊天的角落。

霍尔男爵是我父亲的一位老朋友，拒绝伊丽莎白的男人就是他的儿子卡洛斯&iddot;霍尔先生。卡洛斯先生也在舞会现场，他二十几岁，长相英俊，女人们的眼睛总是围在他身上打转，我可以理解伊丽莎白疯狂追逐他的原因。

我向霍尔老男爵弯了弯腰道：&ldo;大人，感谢您邀请我参加您的舞会，真是很棒的舞会，我和我的朋友都非常尽兴。&rdo;

&ldo;哦，年轻人，你喜欢就好，继续去跳舞吧，我和你父亲是老朋友，原本早就应该邀请你来往的，希望你没有感到被冷落。&rdo;男爵得体的说。

&ldo;能得到大人的邀请是我的荣幸，我还有些事情想拜托大人，再过几天我就要出访印度，恐怕要两年之后才能回来。&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