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庶在说完此前的那句话后,也是乘马来到袁谭面前,便是躬身说道:“老师放心,家中妻小,弟子已然派了校事府精锐保护,那些宵小之辈定然不会叨扰到老师家人,因而老师放心即可。”
“元直办事,为师一直很放心!”袁谭笑道。
钟繇见断后之计也是就此作罢,顿时也是凄凉的看着空中的圆月,便是痛声大喊道:“天不助我汉室啊!竟让这等叛贼得已度过危机,实乃悲哉。”
而听到钟繇哭诉,袁谭还未开口,徐庶便直接怼道:“尔等口口声声说是为汉室,为汉室,可是你敢拍着良心说说,你们现在所做之事真是为了汉室吗?”
“怎么不是,刘氏乃汉室正统,为正刘氏皇权,怎么不是为了汉室了?”钟繇说道。
“真是笑话,大汉天下,乃是百姓的天下,何以到了你这变成刘氏的了,若是如此说来,这原来天下还是大秦呢,高祖可不也算是窃国之人吗?”徐庶说道。
钟繇万万没想到,徐庶会这般回怼自己,一时也是有些哑口无言。
毕竟是受过袁谭悉心教育的,徐庶此刻对于君权的看法早已然不是此间愚忠之辈所能比拟的。
见钟繇此刻无言以对,徐庶也接着说道:“而且,若是为百姓谋福,家师做的可不比你们口中的献帝少。而且你好好想想,如今这献帝,除了给家师添乱以外,可曾做过任何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吗?”
这接二连三的质问,让钟繇实在无法反驳,毕竟徐庶所说的一些皆乃事实。
现在的献帝,除了想要夺回他刘氏君权以外,便也从未考虑过百姓的死活。
即便明知此番解决了袁谭,将来也是要面对许多的腥风血雨,刘协依旧还是要如此去办。
就此可见,君心已然有些变质了。
包括自己,何尝有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呢?
随即钟繇那高昂的头颅就此也低了下来,此刻他所为的颜面早已经被徐庶那几句话践踏的荡然无存。
袁谭自然也不想做的太绝,随即将徐庶拉住,便道:“好了元直,此事你与他们讲了也是白讲,明白的自然明白,若是装糊涂,你再怎么解释,不过也就是浪费口舌而已,何必呢!”
“老师说的有道理,元直受教了。”徐庶道。
随即袁谭也是说道:“好了,钟大人,你也就随着他们下去吧,至于之后怎么处置,自有国法决策,本王也不想过多讲述了,毕竟现在,本王还要去再见一个老熟人,也就不再与你耽搁了。”
说完袁谭也是不再理会钟繇,此刻也是纵马越过前方的士兵,径直向皇宫内院走去。
这度过宫门,为官者本该下马徒步前行,但是今日不同,袁谭心中早已然不将这皇宫看在眼里了。
所谓的君王在他这里,怕是也很难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因而这所谓的皇宫,不过也就是较为宽广的宅院而已。
因此,现在在内纵马而行,也是随心所欲罢了。
由于袁谭骑马而来,也仅仅是片刻,便已到达刘协寝宫。
随即袁谭也是并未下马,就是骑马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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