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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深提着保温饭盒进电梯直接上五楼,他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了发现楼道上拥挤着不少医生护士在安抚各个病房的患者。
正要穿过去,厉景深听到人群里传来议论说。
“楼上的一个精神病跑下来了,咬伤了一个人,要不是医生赶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伤的重不重?”
“被咬了耳朵,血淋淋的,看不太清楚,感觉耳朵都要被咬掉了。”
“嘶——”
“轰隆”厉景深一阵晴天霹雳,脸色忽然变得恐慌起来,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迈开长腿往前跑,手中的保温饭盒被人不小心撞飞,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里面的汤、饭菜溢了一地,本该是看着有食欲的饭菜流在地上后就显得恶心起来。
“这人是谁啊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撞着人也不道歉!还弄得一地脏!”
厉景深置若罔闻继续往前狂奔,中间绊倒了花盆,人险些摔倒在地,他稳住步伐头也不回,满心满脑子都是沈知初。
他走之前把门关了的,可现在门大打开着,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他冲进去:“沈知初!”
蜷缩在床上的沈知初僵硬的抬起头,她看着厉景深,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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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喘着粗气,上衣和裤子都湿淋淋的,皮鞋上沾着泥土,头发乱成一团。
沈知初看着他这一身都快忘记他有洁癖这件事了。
“你没事儿吧。”厉景深走进去细细观察沈知初一身,见她一身上下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他太害怕,他们口中被精神病人咬伤耳朵的人会是沈知初。
沈知初没做回应,眼睛一闭继续睡。
厉景深苦涩笑笑,心里有种感觉自己怕是栽了。
他守在床边,提上来的饭菜已经全打翻在走廊上了,只能点外卖。
厉景深下完单后看着沈知初熟睡的脸庞,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睫毛。
手上刚被汤淋了一手,腻了难受,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把手里外洗干净了后才去碰沈知初。
沈知初并没有睡,在厉景深靠近时她就感觉到了,她想躲,可偏偏身体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