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是她!”沈青黎冷笑。
“少夫人,咱们应该怎么办?这些摆明了都是夫人在背后捣鬼,她是想害死世子吗?”桃枝愤然道,“以奴婢看,咱们还是得找老爷和太夫人,让老爷和太夫人给评评理,继母这样对待继子,到底有没有天理了?”
“现在咱们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找老爷和太夫人都是白搭,反而会打草惊蛇,这疖子熟了才能挤,急什么?”沈青黎面色凝重地说道,“咱们得打起精神来,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唉,少夫人,这永定侯府看上去金碧辉煌,气势磅礴,让人倾羡,怎么这么多事啊!”桃枝叹道,“还是咱们沈府好啊!嫂夫人当年虽说泼辣了些,可是也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嘛!”沈青黎坦然一笑,“家家锅底都是黑的,没有哪家好,哪家不好之说,所谓的好与不好,都是相对的,就看你站在哪个角度上看了。”
“也是。”桃枝噗嗤一笑,“世子待少夫人还是极好的,就冲这一点,咱们在永定侯府还是能呆下去的。”
若是夫妻不睦,婆媳妯娌关系再好,也白搭!
“这不就是了!”沈青黎浅笑,就冲那个人千里调兵来找她的这份情意,她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桃枝也跟着笑。
主子和睦情深,她们做下人的,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这几个月以来,别的房里的下人见了她们,都只有巴结的份,哪敢想开始那样对她们指手画脚的冷脸相看,哼,都是些逢高踩低的货色!
“阿棋怎么样了?”沈青黎又问道。
阿棋在那晚胳膊上挨了一剑,正在后院养着。
“好多了,就是伤到了骨头,怕是一时半会动不了。”桃枝答道。
“都怪我,我不该让她去宫里找我的。”沈青黎心里一阵自责,阿棋自到了永定侯府,一直是忠心耿耿,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想到她早年的遭遇,加上她还是慕瑶的亲婆婆,沈青黎早就想给她调个轻松的差事,让她安安心心地过几天舒服的日子。
哪知,又让她受了伤。
“少夫人,您不要自责了,眼下府里能出入皇宫的只有阿棋了,再说当时境况危急,她不去别人也进不去啊!”桃枝安慰道。
“走,看看她去。”沈青黎起身道。
两人抱着可馨去了后院。
过了六七天,许铮才从崇水来到永定侯府,不来不行,那个碧桃是个死心眼,他不动身,她不走。
只得跟德贤皇后告了假。
许铮先去拜见了皇甫氏,给皇甫氏把了把脉,嘱咐了几句,才去清心苑见沈青黎,见沈青黎神色如若地在花厅等他,两人彼此见礼后,许铮笑着问道:“少夫人气色不错,是世子快回来了吧?”
“还得**天才能回来。”沈青黎淡淡一笑,“许大夫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轻易见不到你呢!”
“少夫人说笑了,在下只是个大夫而已。”许铮掏出折扇,扇了几下,打趣道,“世子私调三司卫进京,虽然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是进宫护驾,我猜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或许能骗得了别人,可是绝对骗不了他。
“你说是,就是吧!”沈青黎也不解释,直言道,“许大夫,我这么急着让你来,其实是有要事相求,我怀疑慕安被别人下了什么药,老是胡说八道,所以,我想请许大夫给他看看。”
碧桃上前奉茶。
许铮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碧桃脸一红,盈盈退了下去。
许铮笑笑,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两根金条。”
“好吧!”沈青黎无奈地点点头,冲桃枝递了个眼色,桃枝皱皱眉,刚要转身,却又被许铮叫住:“等等,我改变主意了,不要金条了!”
沈青黎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少夫人,听说你在南梨园那边建了个人工湖?”许铮饶有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