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她的话乔翠华娘俩儿也听的一清二楚,依着这娘俩的个性赵晓曼也好过不了。
毕竟在生产队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赵晓曼深受大家的喜欢,这个大家自然有女知青也有男知青。在乡下如此,更何况在城里的时候,可以说是天之娇女,长的又漂亮,喜欢的人也不能少了。
刘大娘等人又安慰了一番俞晴这才神色如常的收拾小菜园去了。
临到了秋冬的时候大家最常做的就是存储过冬的菜。而且像白菜这些只菜地里这些估计都不够,等过段日子副食店来了过冬菜的时候大家还会去排队买一些回来。不管是炖着吃还真腌酸菜,都是冬季里非常好的菜了。
忙碌完了,俞晴瞥了眼常家也回家了。
隔壁院子静悄悄的,俞晴也不慌不忙,歇了晌起来继续学习,初中的课程她陆陆续续学了能有一半了,等她生孩子的时候应该就能把初中的学透了。
至于高中的课程,等明年再学吧,还有两年的功夫慢慢的也就够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安静了一下午的常家院子里终于闹了起来。
乔翠华尖锐的质问的声音,赵晓曼压抑的哭声,还有常新军低声的呵斥声,不绝于耳。
不等俞晴听个热闹,大门就被人拍响了,俞晴问道,“谁?”
外头的人答:“常新军。”
这会儿天都擦黑了,俞晴可不敢开门,便隔着门说,“大晚上的你来有事?”
门外常新军带着怒气说,“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俞晴一愣,“哪些话?”
“就是你说她以前有相好这些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些话,我娘和她又吵起来了。”常新军与其中怒火滔天,“本来俩人不吵架了能相安无事了,现在好了,又闹起来了,你满意了吗?”
听这话俞晴直接笑了起来,“是吗,我挺满意的。”
常新军咬牙,“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俞晴呵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妻子又做了什么事?”
常新军没言语,但不代表俞晴就不说了,“我结婚前她就故意将我妈弄来给我添堵找我要钱,前些天又打电话给我哥说我有钱,撺掇他们来我这里要钱,这也就算了,我也不计较了。结果她还以我的名义给我初中同学写了一封求救信,让对方直接来了。说那是我的老相好,要给陆青柏戴绿帽子。”
“常新军我就问问你,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知道不知道?你若是知道又怎么有脸来质问我。感情她破坏我的名声我就是活该,我反击回去说她几句就不成了?”俞晴很生气,“还是说你觉得陆青柏不在家我就能任凭你们夫妻欺负了?大不了咱就闹大了,未婚先孕的不是我,恶意中伤他人的也不是我,要不就各自写举报信,我正好将手里这封信递上去,正好让革委会的领导调查一下,故意写信骗下乡知识青年,恶意抹黑退伍军人家属是什么罪名,看看到底是谁没脸。我丈夫在为厂里做贡献已经那么久没回来了,总不能他为厂里付出的时候自己的妻子在家平白被人欺负了。”
外头安安静静的,俞晴险些以为常新军已经走了,过了半晌就听常新军说,“她怀孕了。”
俞晴点头,“嗯,我知道。”
常新军:“她还有俩来月就生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让让她。”
俞晴被气笑了,“让她?凭什么?她怀孕了我还怀孕了呢。她怀孕了欺负人害人就可以了,我还不能反抗了?常新军你赶紧滚蛋,哪里来的滚哪去,别等着我男人回来第一件事儿就去揍你。”
外头常新军皱了皱眉头,“俞晴,你们是表姐妹,在这家属院里该守望相助才对,陆青柏时常不在家,有事儿不还得找我们?你何必把事情做绝,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你可放心,我肯定不会找你们的,我就是死在这里我都不待找你们帮忙的。”俞晴见他竟然还威胁她更加恼火直接口不择言,“另外,我觉得你和赵晓曼真是天生一对,真是般配极了,没一个好东西。”
常新军有心再说几句,可觉得跟俞晴似乎也说不通了便皱眉直接走了。
俞晴被赵晓曼都没这么气过。
写这本书的作者是个傻逼吧,就赵晓曼和常新军这种三观的人居然也能当男女主。听听常新军说的啥话,她怀孕了,你让让她。说什么她要是有事儿了还得指着他们。
找他们?
那是嫌弃自己死的太慢了,她是脑袋有坑了才找他们。
放他娘的狗屁。
俞晴摸着肚子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结果怎么都不行,她跑灶房去烧了一锅水洗了澡回屋躺炕上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想陆青柏了,要是陆青柏在家,她不信常新军能上门说这样的话。
后来迷迷糊糊睡着,在梦里又被隔壁那俩叨叨恶心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头有些疼,整个人都没精神。
好歹吃了早饭,才准备出门去副食店看看买点东西出来。
门才推开就看见常新军路过她家门口,常新军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俞晴已经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她现在看见赵晓曼和常新军这对夫妻就觉得恶心,看见他们能少吃好几顿饭,太恶心人了。
俞晴将门关上直呼倒霉,外头的人却又开始敲门,俞晴没好气道,“常新军,你趁早滚蛋,就我表姐那德性你不是不知道,让我让着她是没可能的。你们俩不管谁再来恶心我,看看我会不会去举报你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门外静了一下,接着开口道,“晴晴,开门,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俞晴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惊喜,她猛地拉开门,就见陆青柏胡子拉碴的站在门外,一双眼睛明亮又温暖,此刻正含了暖意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