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俞晴穿越过来,她和俞欣还未曾因为这些事闹过矛盾,就在刚才她甚至在心里隐隐觉得不舒坦,总觉得俞欣将俞林放在了比她更重要的位置。
虽然俞晴觉得这种想法不可理喻没有道理,但就是忍不住去多想。
现在姐妹俩抱头痛哭,俞晴后悔那样想她的姐姐。
庞金花在一旁看着笑眯眯道,“说开了就行了,姐妹俩哪有隔夜仇。你俩要真是闹矛盾了,那才让你爸妈达到目的了呢,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闹矛盾那是傻。”
闻言俞晴和俞欣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俞晴说,“姐,我不该那么说你。”
这几年俞欣过的多艰难内心多挣扎她看在眼里,若非经历过痛苦,俞欣那性子怎么会变得如现在这般稳重。
俞欣握着她手道,“是我的不对,我光看着以前的那点不起眼的情分了,忘了眼下的情况了。”说着她叹了口气说,“以前的俞林的确是小孩子,是老实的,但现在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说起来爸妈一个劲的想卖闺女补贴儿子,何尝不也是为了俞林呢?”
见她想通了,俞晴心里就舒坦多了,她道,“走吧,我们得做衣服去,趁着年前好好的赚一笔。”
过年之前衣服什么的最好卖了,她们忙碌上一个冬天,等过了年就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姐妹俩愉快的干活去了,晚饭的时候已经没了吵架的影子。
庞金花见此也松了口气。
晚上俞晴和俞欣又做到晚上十点,睡觉后俞晴做了个梦,梦里炮火连天陆青柏浴血奋战,满身是血,痛苦的看着她让她照顾好家里。
俞晴几乎是吓醒的,从梦里醒来胸口扑通扑通直跳,额头上的冷汗也直往下流。
京市的冬天是很冷的,除了庞金花的屋里有炕,其他人的房间里都只烧了炭盆。暗红色的火光颤颤巍巍,屋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
俞晴披上棉衣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坐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个梦太过真实清晰,让她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老天爷给她的预警。
可就算是真的预警,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只希望这只是个梦。虽然很自私,但她还是在想陆青柏都是营长了,兴许不用冲到第一线去?
况且离着二月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也不会这时候开火的。
胡思乱想着俞晴终于睡了,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眼底挂着青黑。
俞欣多看了她几眼,心里暗暗自责,觉得是她昨天的行为让俞晴难过睡不着才这样的。
一扭头,俞晴就看见俞欣自责的目光了,俞晴忙道,“昨晚做了个噩梦醒了居然就睡不着了。”
俞欣这才松了口气,“梦里都是相反的,不用担心。你若是困吃了饭再睡会儿,我先干着。”
“不用了,我不困。”俞晴用凉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打在脸上让她精神十足,最后一点疲惫也消失不见了。
早饭后庞金花看俩孩子画画写作业,姐妹俩就在西厢房里点上炭盆开始做衣服了。
冬天是真的冷,不点炭盆的时候手伸出来都觉得冻的慌,俞晴在炭盆里添了一点碳,一抬头就看见俞欣露在外头的手了。
她的目光一顿,站起来道,“怎么冻的这么厉害。”
俞欣缩了缩手道,“没事,在学校画室的时候冻的,你也知道,学校里是不能点炭盆的。”
俞晴皱了皱眉,手冻伤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管是画画还是做衣服都需要用手,手格外的重要。
“我去找凡士林。”俞晴说着根本不等俞欣叫她径直回屋找了一瓶凡士林,又去倒了一盆子热水进来,“你先把手烫一下,再抹上。”
俞欣见她郑重其事便依着她过去烫手,手上有冻上烫手的时候又痛又舒坦,烫好了后再抹上凡士林,最后蹲在炭盆前烤的热乎乎的。
俞晴无奈道,“你得注意保护你的手,不然以后拿出画板画画的时候露出手上的冻伤,多难看啊。”
俞欣笑了起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