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蜘蛛肢体四分五裂飞速坠地,不过,见到这个情况时,许多猎手们都迅疾振臂高呼起来,因为这是第一次,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做掉一个虫族母王级别的存在。
这一只蜘蛛母王的价值可代表着一条巨大的生产链,有些时候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先把母王消灭,即使如今的账面上伤亡相对来说有点灿烈,但人数只要人类这边能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抵抗的军队可以说有多少算多少。
在无声无息之间减少许多的伤亡,避免与更多的虫族间接的交战,诞生一只母王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至于母王尸体已经被绞碎,碎裂的甲壳也只能勉强制作成粗糙的工艺品皮革,如果是连在一起相对大些的甲壳,制作而成的防御背心抗下一只幼虫的正面扑杀,最起码还是有较大的活命机会。
剩下的两只变异成熟蜘蛛方寸大乱,美杜莎亲手屠死一只,还有一只是被群众的放射系轰炸致死,看来母王的战败已经给予虫族巨大的威胁意识,不过,在没有母王的侧应,幼虫甚至连队形都显得有些散乱,而结果剩下的几十只幼虫直接被当场踩死,一只也没留下活命的机会。
没有别的想法,飞特的独特处理方法还是带给巨辖关解决了当下的燃眉之急,看起来巨辖关已经伤痕累累,不是两大协会鼎力相助,可能拉梅尔军士长的下场是为了荣誉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也有请求军部的火速支援,不过代价是更多的士兵死于这场虫族战役的屠杀之中。
有了猎手的帮忙,才让这场战役伤亡人数降到最低,而其他军部也并不需要调动军队马上火速增援,四方的关隘也的确是需要相对多的士兵去镇守,而一旦失去平衡,失去几口主要人口密集的城市,那对于现如今的人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很明显地,再有猎手,和没猎手上场的情况就是不一样,三千多人的残余部队幸存下来的居然多达了2573人,要知道前期这只部队可是与虫族纠缠了几天几夜,愣是把接近9000人的一支部队打得折损了大半啊,并不是说拉梅尔的战略指挥不当等原因,虫族的破坏力和撕开阵地的杀伤力实在太惊人了。
死亡人数也不过179人,剩下的211人是轻伤,以及是缺胳膊短腿的重伤低端士兵。
“哈哈哈,胜利了。”拉梅尔军士长激动不已,开怀大笑起来。
梅涅克达尔道:“这是精诚合作的结果,这也是必然的,人类收获这一场战役的胜利,拉梅尔你的成就功不可没啊,那些阵亡的士兵同样也付出了自己的心血以及努力,还有生命的代价,不能让他们的鲜血白流。”
拉梅尔军士长就好像一名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就算已经过了中年,此时,他也越发对老师有了许多敬畏的情谊,那些过去的恩恩怨怨都随风飘散。
等克罗亚带回了所有猎手,梅涅克接着命令修养状态中的剩余的猎手团派送镇守三号战壕阵地,而军部的士兵么情愫颇为高涨,但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士兵们虽然都十分疲惫,但人类的众志成城的坚守,让虫族这支蜘蛛不足失去了母王的存在。
这是许久都没有过的战机,首先是短暂修养,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能让一整支精神萎靡的虎狼之师重新焕发活力,打了胜仗,谁都想去再有新的目标,这也是在第一次从虫族占领的土地上收复城池,他们都想让自己的名字让后人永生的记挂。
那边三号战壕阵地上渡过一夜的几支猎手团,纷纷回去休息。
谁也不知道日后还会有什么艰难的战斗在等待他们,而机甲协会的零号机此时马不停歇的派发出去,装载的不再麻雀导弹这种战略火力武器,它们投掷一种凝固的汽油弹,投入让被密集的白色丝线笼罩的城市当中。
火势可以烧上个三天三夜,在这期间任何在地表上能够喘息的生物都被吞噬在火海当中无法自拔,而就算巨大的虫茧,也自然抵不过火源的吞噬,它们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就算再次发动扑杀,人类这边也是整装待发,丝毫不留情的铸起铜墙铁壁的防御线,一次次的痛击回去。
“保持状态,不要松懈,不要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就自以为日后都能像今天那般幸运,也许,我们还会吃上不少的苦头,虫族就是这么难缠,你们做的很好,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了。”
梅涅克达尔集合了在三号战壕阵地打磨了一夜默契的团队开会发言,几名星级猎手自然很听从前辈的命令,虚心的点了点头,队伍散开,剩下在另一边军部的会议之中军官们的欢闹声时不时的传了出来,那些活下来的,并且亲眼见过猎手们实力的军官,都暗自庆幸自己能够目睹这么伟大的一场战役。
拉梅尔军士长的眼睛熊熊燃烧,大骂道:“该死,居然违反我的戒酒令,我去让他们闭嘴,现在还不是玩闹的时候。”
梅涅克达尔回头瞥了眼另一边帐篷,微微一笑,道:“让他们去吧,在绝望的黑夜生存那么久的战士,好不容易等到黎明的曙光,虽然这曙光是那么的炽热,尽管是昙花一现,也足以让这一部分人享受许久的了,被冰冻的战意再度沸腾需要这样的气氛。”
“是的,老师。”拉梅尔恭谦的低下头。
梅涅克达尔轻叹一声,“这边的战局动荡不安,你这个军士长啊,以后肯定会面临众多的挑战,等到这边的战局结束,你的压力会更大啊,希望你能够接下这份担子,把这座夺下的城市保护好。”这句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接下这份担子意味,日后他会活在人们议论风云的漩涡中心,如果失败,只有战死,逃避只会让他从此再也没有立锥之地。
猎手住的也是民用的帐篷,一间能容纳十个人,也有比较大,一个房间满满的能睡下一百多个人,不过,有一间帐篷却是很独特,因为这里没有人靠近。
只有两人,古德与弗雷独处在这间帐篷里。
两人持续了一会儿,都没说话。
弗雷背过身脱下护甲,能见到身上已经全是伤口,还有被液体腐蚀留下的小疮口,糜烂、长出了小水泡。
护甲的作用在战场上可以说没多大用途,该被贯穿的伤口,直接连盔甲一块都刺穿。
古德接过桌上的小药水瓶,替弗雷涂上酒精消毒,“今天表现的不错,杀敌的稳定性比我想的好太多了,继续保持,等到你的异能觉醒,实力还会继续增强。”
弗雷默默地转过身来,开始给自己上身缠上绷带,“可我的实力还不够达标,今天的表现我实在是弱爆了,杀了十只幼虫,还是带着伤势的那一种,我会检讨,麻烦古德先生别说好话激励我好吗?”话说完,接着就走到角落里静静地坐着发呆。
对此,也许就战场上的表现真不如那么一回事,但既然都已经能做到杀敌的份上了,古德却还是觉得这一次表现的还不错,幼虫身高都接近人类,等比例的普通人类靠近不到一米,甚至说不用两秒,都可以被切成一具碎肉,就算是受了伤的幼虫,能杀死十只,对于一名刚入门的猎手来说已经能打上足够优秀的评分。
剩下的就看这名猎手之后的努力,以及任务中保持的稳定性,当然,并不是说优秀评分能替代一名猎手的未来,但得到协会中可的评价还是有一定的效益存在的。
古德微微叹息,道:“那我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我可能要说得你也都自己心里清楚,那我就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愿不愿意听,还是听一下吧,反正你听了也可以马上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