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县境内一处官道上。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步子晃晃悠悠艰难前行。
他们神色低迷,显得无精打采。
一共是六个人,五名年轻官差和一名白发老囚犯,
外加一匹瘦骨嶙峋的高头黑马。
“官差爷爷们,你们行行好给我也喝一口,
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
就一口,这次绝对不多喝,只要一口……”
说话的是那位年过半百的白发老者,
他嘴唇干裂,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
一块笨重的方枷锁住了他的脖颈,也铐住了他的双手,
他双脚的脚脖子上拴着同样笨重的脚镣,走起路来唰啦唰啦直响。
可能是走了太久的缘故,他脚上的麻鞋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
脚底也被磨破,结了黑乎乎一层血痂。
看来很是羸弱可怜。
然而官差们对白发老囚犯的话置之不理,就像压根没听到似的。
可即便如此,老囚犯依旧不住嘴,一个劲的祈求:
“官差爷爷,
我求你们了成不,就一口!
只要让我喝一口,我保证此后不再说半句话!
只要一口,我三天三夜不吃饭……”
老囚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越说越起劲,
说到最后还阴阳怪气的申yin了起来。
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本就没多大耐心,岂能受得了这种折磨。
“老东西,有完没完了!”
先是一道呵斥声,紧接着便是一道闷响。
却是走在后方的一名官差铆足了劲踹出一脚,将老囚犯当场踹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旋即那人抬了酒壶就往老家伙头上倾倒。
不过老囚犯被踹倒在地后不仅没有什么怒意,反倒疯狂舔着脸喝他们灌的酒。
“叫你喝叫你喝!
喝不死你这老东西!”
那位踹出一脚的官差倒一阵不解气,后使劲将酒葫芦的前端往老囚犯嘴里塞,
塞的那叫一个粗鲁,
老囚犯嘴里被戳得血肉模糊,可那官差压根不当回事。
一人在灌酒,另外几人却在肆意嘲讽:
“我们哥几个能将你这老东西送到这里,早已仁至义尽了,往后下了阴曹地府可不许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