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豹发出一阵低咽,渐渐地它背后双翅合拢,双目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俯卧在帝先生脚边,温顺无比。
“带下去吧!”帝先生吩咐道。
隔了一日,魔头的游街示众如期举行。
帝先生骑着云中豹当前,百姓们夹道欢呼,烂菜根悉数朝后面双手被捆绑的那人招呼着。
“这不是马家那小子?”
“你是说马老最宝贝的那个孙子?”
“对,就是他,他的模样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有人咬牙切齿。
“听说是在垚堒当仙人,怎么……”
“呸,就他,也配?”
“畜牲不如,马家上下一百多口啊!你闻闻这风还腥着哩!”
顺化的十字街口人头攒动。
所谓,出红差者,便是要被杀头的。
这样十恶不赦的魔头,除之而后快,没有人会为他感到可怜和惋惜。
家中有行动不便的老者也被后辈安排在了藤椅上来见证这场好戏。
妇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但是根本遮不住顽童骨痒般的好奇,纷纷从母亲指缝向外张望着。
直到一瓢红漆泼了出来,人头咕噜噜地滚了老远,沸腾的人声才突然静下来。
而后又是一阵糟乱喧闹,惊叫欢呼夹杂。
“从今而后,我要你们都记住,我是这天下的王。”帝先生从豹背上跳下来高呼一声。
吼吼,云中豹双翅一展,卷起一阵狂躁风暴。
“王。”曹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王,王。”百姓们见顺化长官如此,便已经猜到了这个虬髯客的身份,纷纷双腿打颤,跪了下去,口中呼唤不停。
就连那藤椅上的老人也跌跌撞撞地俯下了身子。
呼声久久不能消散。
滚落的头颅,瞪大的双眼与帝先生难以自持微微上扬的嘴角构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帝先生的此举传回了朝堂,有人讶异,有人恐惧,亦有人心忧,
世人才开始慢慢记起这个逐渐被遗忘的王。
扶摇峰上,垚殿内。
“帝先生将得活送来垚琨不只为了修行,也是在保护她!”天圹道。
扶摇子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马先达被斩,线索便断了。”天墉眉头紧锁。
“是的,马先达那小子怕只是个替死羔羊!”天坤道。
“近日来这一连串的事件,就像是个早已在某人算计之中的阴谋,它正在慢慢浮出水面。”扶摇子这才开口。
“蛮人暴走,饕餮,应龙相继降世,百年前的青鳞瘟,诡异的杀人傀儡。。。。。”天朴一桩桩的数着,众人的心也随之一次次的牵动着。
“说起来,应龙自那日之后化作小兽至今还未苏醒。那骑龙的小子?”扶摇子问道。
“在药庐跟我学些医术。”天朴答。
“古往今来,有这般遭遇的还未曾有听闻。既然落在了垚琨,我们便有责任把这孩子引向正道。”扶摇子道。
“把这小子交给我,绝不让他走错半步。但凡有一丝恶念,便叫他好受。”天墉颇为难得的主动请缨。
“蛮子今天怎么?”天圹道。
“怎么?”天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