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刚才被他抱着做了那事儿的是自己,他还比自己要脸红些,这脸红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轻些。
约莫……
以后行那事儿之后?
不是个纯情小青年的林真一想就想到那儿了,突然,他想起自己顾凛和自己的默契,转着眼睛看向他。
果然,他刚才想的东西被顾凛知道了,本来只是浅浅一层红的脸和脖子彻底被染成了更深的红色,跟他做的番茄色的口红一样。
软筋散的药效只能以喝水代谢的方式排出体外,顾凛让邵英拿了新的茶水进来,喂给林真,然后等林真用眼神示意的时候再用刚才的姿势让林真做那事。
次之后,林真身体里的药效没了大半,不仅能说短一点的句子,手脚还能动弹了。
他望着顾凛,问:“你怎么来东阳郡了?”
顾凛道:“耕种已结束,你久未回州府,我便来了。”
“还好你来了。”林真现在想起县令的妾室做的事儿,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母亲怎么能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仗着自己对孩子不设防,让孩子把沾了药的糖拿给自己。
当时那孩子的情况看着可不妙,要是因为那愚蠢的母亲而出了什么事,难免有些可怜和可惜。
“对了,袭击我的人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是一伙四处流窜作案的人贩,在林叔你带着货抵达东阳郡时就起了心思,已经在东阳郡等了十一日。”
还以为是冲着自己银子来的林真皱眉:“人贩?”
“是,一共二十七人,全都料理妥当,衙役正在核查被她们拐带到此处的女娘和哥儿的住处,尽快将人送回。”
要说林真最不耻的,就是人贩子这类恶人,以比自己弱小的女娘和哥儿为赚钱的筹码,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利益凌驾于弱小者痛苦和血泪上。
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院子的另一处,原先的陈姨娘,现在的阶下囚的住所,东阳郡县令听着衙役给自己禀报的消息,知州大人亲自出马,将二十一名人贩一网打尽,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女娘和哥儿送回家。
觉着自己这县令之位怕是做到了头的汪泽有气无力地道:“就按照大人吩咐的,先把那些女娘和哥儿安顿到县衙里,一一送回乡。”
“是。”
汪泽挥挥手,望着躺在床上的自己最小的儿子,想到刚才大夫说的话,性命无虞,但日后会犯和今日一样的症状。
这叫汪泽有些接受不了,对这个儿子,他是真心疼爱的,可如今因为他那愚蠢至极的母亲,以后就要成为一个有病的废人。
突然,汪泽身后传来脚步声,听闻了一系列事情的汪夫人来了,她望着又愤怒又无力的丈夫和床上的孩子,道:“这么些年,你总说她为你做了多少多少,宠着她娇惯她,让整个县衙都知道她的话比我,甚至比你这个县令还要管用,终酿成现在的苦果。”
这些,汪泽何曾不知道,但没有发生这事之前,他总想着陈姨娘与自己青梅竹马,要不是被母亲逼着娶了妻子,她才是自己的正室夫人,所以难免对她有所愧疚。
而且正室夫人是他考上举人后娶的富家小姐,样貌一般,除了脾性和他的心意,没一样让他喜欢的。
加上陈姨娘貌美,使小性的模样戳中他的点,一来二去心就越偏越厉害。
“别说了……”汪泽后悔了,后悔了肠子都青了。
汪夫人来也不是为了揭他的伤疤,落井下石,汪泽虽然疼爱陈姨娘,但好在记着自己娘家扶持他考上进士,出钱出力的情,没叫陈姨娘那个蠢笨如猪的给她难堪过,陈姨娘也只敢暗戳戳地碍自己的眼。
她望着陈姨娘留下的孩子,道:“这孩子还小,大人是怎么打算的。”
汪泽停顿了一下,把陈姨娘为了给林真下药,也给他吃了药,导致他以后会有抽搐,口吐白沫的病症说了。
汪夫人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孩子很是疼爱的陈姨娘竟然会这么做,眼睛都有些瞪大地道:“虎毒不食子,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那么小个孩子,以后就要有这样的病,想走科举一途完全不可能了,就连说亲事都要被家世差不多的女娘家百般挑剔,只能找差许多的。
一辈子几乎毁了。
汪泽也不知道陈姨娘怎么会下得去手,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一定不会把陈姨娘接进府。
汪夫人道:“孩子的安顿老爷你自己说了算,我待会儿去看望林夫郎,探探林夫郎的口风,其他的,妾身也帮不了了。”
汪泽瞧着被自己冷落的夫人,难挡心头的感激。
汪夫人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