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单回到驿站时,却见鲁连子拿着东西正在书写着,田单走过去,鲁连子忙站起来来道:“田相回来了!”
田单就见拿起来纸张摸起来道:“这是什么东西,跟我们书写的东西不一样啊?”
鲁连子忙拉着田单坐下道:“这可是仲连今日最大的收获!”高兴的将今日在平原君府内所拿得的纸对田单讲到,田单诧异问道:“赵国竟有如此奇人?”
鲁仲连无奈笑道:“相国错了,造纸的乃是太子丹!”
田单听鲁仲连如此说道,略有失神说道:“太子丹真让人吃惊,文能朝堂驳论,武能君府论兵,真奇才呀!”
鲁仲连也是向外看了眼叹口气,山东诸国的谋士都明白没经过深彻变法的各国,君明则政通,君弱则国弱。齐国当然不希望有一个强势的赵国,他们只希望有个能抵挡秦国的赵国,又能对齐国表现出足够的“和善”!田单扫视下问道:“楚客呢?”
墨非与继冰翻墙而入,长老子冉正在习练搏击之术,墨非看了眼赞叹道:刺则入、击则断,旁击而不折,此剑之利也!
听到有人赞叹,子冉停下来,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墨非恭敬的拜道:“见过师叔!”
子冉喘嘘道:“巨子来了……”放下手持之剑,忙让墨非坐下再问道:“可是有事?”
墨非赞叹道:“子冉师叔明理也,门徒信鸽道:赵王欲用墨家门机关巧夺之利,协助太子行造纸之术!因此前来问道师叔!”
子冉想了下道:“各国君王都不希望有超越君王势力的门派成立,赵王这恐不是真意吧!”
墨非疑问道:“难道师叔也不信鬼谷先生的预言?”子冉哈哈笑道:“何为预言?何为人道鼎革之人?恐怕鬼谷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墨非听到子冉的话后,静默良久,一门一派的兴衰,却靠别人来主宰,仅凭一句真假难辨的话恐让谁都无法理解吧!
看到墨非的犹豫,子冉不忍心道:“赵王之令不可不从,但绝技不能让赵王看到墨门的门徒之力,可让少史辰去,巨子看这样可行?”
墨非想了下子冉的话道:“师叔明理!”拜下手对继冰说道:“按师叔的安排吩咐下去!”继冰听此,如虚捋之影,稍纵即逝!拿起子冉剑的墨非,对子冉道:“近日读《庄子。论剑》,非儿稍有所获,愿师叔指点!”
子冉听此,眉头舒展,浅笑看之……
松楚客从浣碧园内走出,想到自己不仅没能为公子手刃仇敌,反倒还要公子派人日夜照料自己,就决定自己前往邯郸,手刃太子丹,赶好在路上遇到一同出使赵国的田单等人,姬宁客居在齐国,虽说不上高雅名士,但也说的上略有名气,鲁仲连也极具侠客豪情,一言就认出松楚客,他们方才一同到达赵国!跟随着田单等人在朝堂上看到太子丹言语如此犀利,暗暗感叹:公子在时,恐怕也没能如此驳论吧!一想到此,松楚客更是动了强烈的杀机!
走到邯郸大街上,松楚客熟悉着四周的环境,脑中正在思索着在太子宫到赵王宫内的道路上,何处人少方便,才能利于刺杀后坦然而逃……
“让让……乐乘将军戍边回来了!”数骑将士踏马而来,所过之处尘土飞扬,为首的将士浓鬓大眼,丹眉红脸,不停地策鞭挥马,仿佛北方又有什么战事发生!
松楚客一眼就认出了乐乘,当年乐乘就凭借着灭中山国一举成名,姬宁私下里往往指着他的画像,恨不能生哙其肉!松楚客见他紧急回来,就跟随着他……
张潇与卓千雅对造纸工序看了后,张潇就让族长领着他们对渔村附近的地方进行查看,张潇与族长等人登上了竹林不远的山坡上,张潇看了眼对卓千雅道:“你要是能将此全部收入,你看,水泽十里必为此收益啊!”
难得看到张潇如此正经的指点着所有,卓千雅感慨而发:“孟子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的小小一策,造福了这里的世生之人!”
张潇听到卓千雅如此夸,就道:“只愿这一切都是对的吧!”说完这句话后,就从山坡下来,对族长说道:“族长,以后这里的一切就由她的掌管了,你又什么要求就找她谈吧!”
族长一听这话,震惊问道:“公子何故这么说?是不是渔村做的有什么不对?”卓千雅也拉着他的衣服说道:“我这还没问呢?你急什么啊!”
张潇听此,哈哈一笑道:“我只是说以后有卓家负责,也没说不管吧,再说族长,跟着卓家你还不放心吗?”
既然能称得上富甲一方的家族,肯定有着不同凡响的影响力,一听到张潇说卓千雅是卓家之人,族长忙跪拜道:“老朽眼拙,竟不知是卓家之人前来。”
卓千雅扶起族长道:“族长严重了,族长以后有什么要求只管对千雅提,千雅皆尽为族长解决。”
松楚客尾随乐乘至王宫门口,乐乘一路风尘仆仆,亲卫门跟随着,乐乘下马,宫门的守卫恭敬的拜道:“将军回来了!”
乐乘看了宫门守卫,就火急火燎的往内宫进去,嫪贤刚在书房内燃放熏香出来,就见到乐乘前来,忙过去问候道:“将军回来了,北边情况怎么样?”
乐乘咽了咽干痒的喉咙,嘶哑道:“大事没有,小事不停啊,王上呢?”
嫪贤边走边说道:“将军去代郡后,王上就对代郡之事特别上心,一直记挂着将军呢!”
乐乘道:“不敢,这是臣内的分内之事!”
嫪贤领着乐乘到书房门口,说道:“将军稍等,待我先通禀王上!”
乐乘作揖道:“有劳了!”嫪贤进去不久,赵王亲自出来相迎,哈哈笑道:“乐乘将军一路辛苦了!”说着就拉着乐乘进入到书房,嫪贤知趣的站在书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