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夜献随侯珠,也不知是谁在推波助澜,一时之间,张禄所住的王稽府内人满为患!
张禄原名范雎,因受魏国国相魏齐的迫害,在郑安平的帮助下隐匿躲藏。当时,奉命出使魏国的秦国谒者王稽向郑安平询问魏国是否有贤才想要投奔秦国时,郑安平向他推荐范雎。一见面之下,大惊张禄为不世之才,这才带他回到秦国,是以一直居住在他家!
看着不断鱼涌而入的秦国众臣,王稽跟随着张禄一同迎接着众人,少卿在张禄耳旁问道:“我怎地不知道你有稀世之宝随侯珠啊?”
张禄一脸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王稽看着张禄在与秦国来往众臣谈笑风生,暗思当初慧眼认得举荐此人,这么快就能和大臣们打成一片,并能得到秦王信任!
正在王稽暗思之时,穰侯魏冉驾车而来,秦国久居边陲之地,虽是秋日,却如同中原的寒冬一般,魏冉披着貂绒,被人扶着时紧紧的裹着貂绒,张禄忙对魏冉施礼道:“客卿张禄见过穰侯。”
魏冉似是忍受不住这寒意,只是轻点了下头,就向着府中走去。魏冉刚到,被誉为“秦国四贵”的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紧接而来。魏冉的马车还未离开,秦王座驾姗姗而来,张禄忙跪拜迎接秦王,秦王看了眼魏冉的马车说道:“张卿所言不假!”
这时张禄才看到秦王与魏冉的马车形成着鲜明对比!如似秦王与穰侯转换了身份一般,张禄忙请秦王内府相聚。
秦王看着内府的吊饰,坐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张卿有要事相商!”
听到秦王的吩咐,秦王的近卫拜身退下,张禄拿出匣子让秦王试看,秦王拿出这随侯珠近眼一看,如同普通碧玉一般,毫无出彩之处!就问道:“这可是随侯珠?”
张禄盖上木匣道:“秦王说他是,他就是。”
秦王将随侯珠交给张禄道:“今晚此举若成,我愿与先生平分天下!”张禄正色道:“张禄只为秦王的知遇之恩!”
说完就听到外面的钟鼎之声,张禄站起来道:“秦王稍候,张禄去去就来!”
张禄刚刚出来,王稽就焦急的对他道:“夜宴人多眼杂,世家子弟多在此闹乱,恐对大王不利!”张禄冷哼道:“今晚之事谁有能得知呢?”
王稽一脸头蒙的听着这句话,张禄也是不以为意,就问道:“刚才钟鼎之响所为何事?”王稽道:“是穰侯魏冉的门客所做,此刻穰侯正在后楼相召。”
张禄听此,脸色微变忙道:“快带我过去!”
魏冉把弄着玉石,一脸不信道:“这消息可准确?”门客向后一指道:“穰侯,这王稽府内的皆是大秦鹰士,属下可是冒死前来啊!”
魏冉听到门客的话尚在思索,门客接着说道:“穰侯不可大意,不若让白起将军前来?”话音落下,张禄就哈哈笑道:“你可知秦法?”
魏冉一听是张禄的声音,心中一惊,竟升起一丝杀人灭口的冲动。张禄拜道:“穰侯门客多虑了,府中仆人不过是为今夜夜宴而刻意从别处征调之人,穰侯,请,王上可是让我来请你的!”
魏冉一听张禄是秦王遣人所请,松开紧握的双手,故作轻松道:“走,魏冉这就来。”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门客道:“退下吧,记得去把我屋内的珍藏的醒酒茶泡好……”
看着还在等着自己的张禄,魏冉不假辞色的离开!张禄忙是一溜烟的跟随着!
秦王待在此处,久等不见张禄回来,已是有些心急,突然听到外面披甲持锐之声,一想到所带亲卫仅仅几人,心慌道:“我要命休此处?”
门外近卫与此对峙,张禄一脸是汗的跑回来道:“都是自己人!”这时秦王近卫才放下宝剑,秦王走出来道:“竟不认识我大秦将军焉?”
张禄听到此句话也是对秦王大加赞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开诚布公的对将士信任,且对于环境的分析,绝迹不是一位庸主!
秦王话语落下,近卫才放行几人进去,进去时领头两位将军说道:“臣李瑶、蒙武见过王上!”秦王扶起两位说道:“大秦全靠两位将军拯救了!”
张禄忙过来说道:“秦王,穰侯已经警觉,此刻应速摆驾正室,以防意外!”秦王听了后,暗暗点头。
听到门客给自己的消息,魏冉仔细的看着府内的一切,右眼也是跳的厉害,看到秦王久久不出愈发的感觉宴无好宴,就准备就此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张禄带着秦王到来,秦王一脸关切的问道:“夜宴未开,穰侯这是何意?”魏冉看到秦王到来,加上自己的门客的吩咐,就复回到座位!
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与魏冉座位相向而坐,秦王坐下来,张禄跪在身旁,秦王对夜宴之人说道:“随侯珠誉为世上无世之宝,竟荣张卿为增,来为张卿举杯!”
杯酒下肚,气氛就活泼了开来,华阳君连饮几杯脸色微红,举杯道:“今日夜宴只为随侯珠而来,为何酒过几杯,却不见宝物,莫不是假的?”
秦王听此,强忍着怒意,魏冉忙拉着华阳君坐下道:“华阳君不胜酒力,竟说起胡话了?”
张禄听到华阳君的讥讽,毫不在意,双手“啪啪”几声鼓掌,身穿素衣白身的介若手捧着木匣而来,跪着打开木匣,碧青之光霎时影射全屋,华阳君从座位上站起,似是准备近前一观随侯珠,也许是猛灌的几口烈酒后劲上来,刚站起来准备走上前来竟一个趔趄把酒桌掀翻,自己也是口角咬地,魏冉用手扶着头,越是怕什么来什么!
忙的让下人扶他下去,华阳君嘴里胡话不停,魏冉责备的说道:“还不把他抬下去?”张禄在秦王耳旁小声低语一番,张禄得到秦王的示意,才从座位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