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贾先发制人,长枪一挥,迎着上来甲士的马腿一挑,战马受惊惊起,士兵纷纷受创被马掀起落地。卫贾见此,快枪出刃,一阵甲士就此殒命。
田奎亲兵看到,眼神相互看了下,颜翎白甲直向卫贾冲来,卫贾身旁早已被齐兵围困,一招横扫千军式短暂打消继续上冲的甲士,扭头一记虚晃,直接枪挑下来一名亲兵!
卫贾此刻全身血迹,伤口处血出泉涌,“啊……来啊!”卫贾狂声嚣道!枪指着齐国兵士,伤口流露的血迹遮掩着他的眼睛。
齐国甲士尚想前行,进行最后一杀!“嗖嗖……”箭声不觉于耳的传来,前排的齐国甲士纷纷中箭,亲兵护卫着田奎,生怕主将收到伤害!
齐国甲士这才注意到,原来空旷无一人的山间,此刻漫山遍野的甲士!赵括刚才凌空一箭,此时放下弓弩,交给亲卫!
快马奔驰而来,卫贾站起身来,长枪支持着身体,疾风只劲草,赵括身骑快马速度赶到卫贾身旁,脸带怒色质问齐将田奎:“子敢越界到赵地?”
赵括这是先发制人,直接问的田奎怀疑自己误入赵地,齐赵边临之地,山地丘陵纵横,灌木之地遍野,田奎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下,难道真的越界了?
一声质问的时间缓冲,赵国铁骑纷纷冲到近前,与齐国兵士对峙!似有大战一触即发之兆!
向导更是满脸虚汗,今夜的表现当是糟糕透顶,此地他记得还未到齐地边界,怎会被赵括如此说道?满脸紧张的不知所为!
赵括眼看至此,深知田奎中了自己迷惑,心中有恃无恐大声诘问:“子想挑起战乱?”田奎此刻当然不能后退,提马上前,执鞭骂道:“那来的杂毛,也敢在此撒野?”
赵括早已脱离稚气,但军人的血性听到这句话后,手中长枪紧握,一记枪挑对着田奎刺去,田奎也倒是关注着赵括动向,只觉得一阵徐风滑过,手提腰间配剑抵挡,“当”的一声,黑夜中双方士兵都能看到兵器间碰撞的火花,双方士兵见状纷纷提剑,战争一触即发!赵括见好就收,收枪看着田奎,田奎更是怒视着对方,仿佛对对方的猛然突袭忿忿不平!
张潇此刻被赵国骑兵保护在后面,但也能看清此刻发生的一切。抛去一切后世的思想,张潇也对此刻赵括的所做点赞!
赵括提兵与齐兵对峙着,赵国自惠文王起已隐然成为东方六国翘楚,此时更是文臣武将云集,隐约与秦国二强并存!同时,反观齐国,自五国伐齐后,虽有田单复国,但国力与强盛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田奎看着太子丹已被救出,现在在做什么也是于事无补,贸然发动战争,最后承担起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只得仰天窥叹道:“天不亡你,非人力可为,撤!”
赵国自武灵王胡服骑射后,骑兵间的战斗往往逢战必克,何况此刻引兵的还是曾攻打齐国麦丘之地的将军!
田奎一声令下,齐国甲士纷纷转身后撤,赵括则扶起卫贾,忙让军士做简单的包扎!田奎退后不久,看着他们忙做一团,示意亲卫拿出弓弩直射向卫贾处,嘴角冷笑,“喝!”的一声,箭离弩身,飞速射向卫贾处!
赵括听声,手拾配剑,对着迎面而来的飞箭,凝气呵声道:“给我开”,声停,飞箭中间劈开转向两边,赵国军士看到,欢呼声响彻山外!
把卫贾做了简单的处理,赵括带着卫贾走到太子身旁,跪下道:“臣赵括救驾来迟,望太子赎罪!”
张潇看着这一幕,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梦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真正经历过了,他方知一份经历,一份责任!
张潇看着赵括跪下,身旁的将是纷纷跪拜,张潇骑马道:“众将士起身!”
赵括起身来到张潇身旁,二人相见,对赵括来说,他身为公族,自是时常能见到太子,而此时相见,他只觉得太子除了憔悴,仿佛与平时相比少了几分嚣张,而张潇呢?时隔千年的时空,长平之战,纸上谈兵等被后世所皆知的典故的人,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恍如隔世!
赵括引马上骑,众人纷纷紧跟,他们还得趁着天亮赶回去,赵括对着张潇拜道:“太子,此地仍是齐地,我等还得夜行疾奔回去,以防田奎反应过来!”
张潇也不做作,对着赵括说道:“一切如将军之意!”
太子说出这话,倒是出乎赵括意料,一愣之后,就指挥军士前行,稍做伤口处理的卫贾很快就跟在张潇身旁!张潇很是感激的看着他,所有的所有都从卫贾把他从牢狱中救出而改变,虽然这一切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园带着李嫣嫣行走的这几日,李园不问,李嫣嫣绝不主动找李园说什么。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园勒马而下,招呼着李嫣嫣坐他身旁,李嫣嫣不好深拒,只得在他身旁坐下,看着夕阳落下!李园叹口气问道:“自打相认,你都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你是在怪我一直都不曾寻找你吗?”
李嫣然看了一眼,微笑不减,诉说着所有,在她的脸上仿佛看不到一丝的忧愁,难得少有的一丝温柔抚摸着李园的脸道:“没有,我只是在你说起家事,我就想起父母,想起种种所有,我无法忘记父母死去看着自己的眼神……”
李园伸出手,轻拍着李嫣嫣的肩膀安慰道:“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说着,李园就站起来指示着前方说道:“你看,那片夕阳下是父亲当初在这里居住所搭起的居所,一直以来鲜有人住,走,回家喽……”
李园所指的地方,正是川下枫林。夕阳下的川下枫林,红叶映衬着夕阳,别有一番美意。
说道回家,李嫣嫣方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或许只有回家才能使疲惫的自己有一丝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