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说过,二叔有个出嫁了的闺女,还有个才几岁大的小儿子,爹,您振作点,他们没了亲爹可还有您这个大伯,你得好好的,给他们撑腰。”
看着老爹突然颓败下去的表情,花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立马用来劝他爹。
原谅他真的没怎么上心,爹认的这个义弟,他从来都没见过啊,偶尔送个节礼那也是派下人去的,他真忘了。
“对,爹,出嫁的姑娘没了娘家,几岁大的孩子没了爹,怕是难过日子,您赶紧好起来,我这就派人去查探。”
花谨又得到点有用的信息,赶紧拿小本本记上。
“接回来,对,去把他们接到京城来,咋没娘家?咱这就是娘家,对,大夫了?大夫怎么还没来?老大啊,珏儿在哪?叫珏儿去把他未来媳妇跟丈母娘还有娘舅都接过来。”
老爷子又精神了,赶忙吩咐。
啥玩意?便宜儿子才几岁就有媳妇了?他都还没有了,咳,没了的那个不算啊,不是在他手里没的。
心里那个小本本又记上一笔。
大夫被花府管家拽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的。
诊断之后开了药,花慎留下陪着老爷子,花谨找了个寻儿子的理由退了出来。
“老爷,您真的让珏儿娶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吗?”
一身桃粉色衣裙的妖娆女子,一步三晃的走到了花谨面前,那柔弱的随时要摔倒的样子,花谨忙避开。
女子也不在意,她习惯了:
“老爷,咱家珏儿可是官家子弟,小小年纪已经能看出不凡的风姿,要妾看呀,将来尚公主都不是难事,怎么能便宜了那满身泥腥味儿的乡下丫头。”
说着,还拿手里的绢帕在鼻尖挥了挥,好似真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
“闭嘴,珏儿是你能叫的吗?记住自己的身份,他是花府嫡长孙,他的事,不是你能染指的,收好你的小心思,若是不想待在花府,你随时可以离开,
这个院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
花谨烦的要死,这也是前身给他留的一个大麻烦,纳妾,好家伙,还没入洞房就醉死了。
看了看父亲院里的人,这些下人心也大了。
这个朝代,做妾是要签卖身契的,也有主家心宽的给放了契,好在前身不蠢,卖身契在,可他从没经手买卖过人,这还是他名义上的小妾,卖掉?他下不去手。
当然,碰,他是不可能碰的,他也跟这女人说了许多回,卖身契可以还给她,出府就是。
可她不愿意,人家心大着了,花府没有女主人,她想当花家的当家主母。
“老爷,妾身错了,再也不敢了。”
妖娆女子眼泪说掉就掉,期期艾艾的就往花谨的脚下跪。
就在她要碰到花谨衣摆的瞬间,花谨往后跳了一步,是真的跳。
女子愤愤咬牙,这花大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放着她这么美貌的女人不碰,那接她回来做什么?
也没见他跟别的哪个女子亲近,不会,真的不行吧?那自己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退下吧,还有,把你身上这身换掉,像什么样子,穿白色,回你院里,禁足。”
花谨撂下句话,背着手离开,藏在长袍下的腿倒腾的飞快,跟后边有什么撵他似的。
八月初一,就在孙大柱成亲的前几天,李小荷发作了。
她这是第二胎,生的还算顺利,两个时辰之后,六斤重的小胖娃呱呱落地。
嗓门那叫一个响亮,院门外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哭声。
孙周氏还在屋里帮李小荷清理,乔奶奶先抱着包好的奶娃娃出来了。
“大山啊,是儿子,真是儿子,咱乔家的长孙,你的长子。”
被媳妇的惨叫吓的不轻的汉子,这会儿手都还在哆嗦,想去接儿子,又不敢,那软乎乎的一小团,他怕碰坏了。
一把捞起闺女抱怀里,这才感觉心跳的安稳了点:“娘,小荷咋样了?”
乔暖默默点头,还不错,知道关心下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