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溪羽在一边看着,心中惊悚不已,担心冷川和卜炎的安危。
冷川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灵活,这些动作好像已经被自己的身体记住,不用自己的脑子反应,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心中更加自信,交下划出一道弧线,冷川优雅的避开了宏图的一刀,看着宏图,微微一笑。
黑布只让冷川露出了一双眼,可是那双笑眼,却让宏图心中一沉,转头对着戈士喊道:“少主,我们先走吧,恐怕不好惹。”
戈士似乎也应付的有些吃力,只得狠狠将卜炎推开,然后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球往地上一摔,然后转身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地上的小球瞬间炸开,成了一大片白雾,让冷川和卜炎不自觉地捂住了嘴。
直到烟雾散去,人已经不见了。
卜炎还想去追,却听冷川在身后淡淡道:“算了吧。”
叹了口气,卜炎将刀插回了刀鞘,站在了冷川的身后。
回到了崇溪羽的身边,冷川一把将脸上的黑布拿下来,叹了口气,满脸的汗水,看出来还是很紧张。
崇溪羽拉住了冷川的手,道:“放心吧,没事了。”伸手擦了擦冷川额头的汗水。
突然钻心的疼痛,让冷川不自觉的捂住了额头,扶着身边的树,她感觉面前的景色都在打转,咬牙,脑海中,却突然又出现了零零星星的碎片,也是打斗,受伤,追赶。
我以前,到底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心中思索着,可是却有更加剧烈的疼痛涌入脑海,让冷川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看着冷川向后倒去,崇溪羽吓坏了,急忙要去搀扶,却被卜炎抢了先,一把将冷川扶住,看着冷川额角的冷汗,和紧皱的眉头,顿时也蹙紧了眉头:“冷阁主这是怎么了。”
两人将冷川扶着坐在树下,崇溪羽看着冷川,不断给她擦着额角的冷汗:“你不要在想了,不然的话头会一直痛的。”
卜炎恍然,叹息道:“阁主你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记忆的,所以不用这么着急,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深吸了口气,冷川好不容易将脑中的疼痛驱逐出去,恍然清醒,正巧晚风一吹,透心凉,这才发现,只这一会儿,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
长吐了口气,冷川虚脱般的靠坐在树下,转头看着崇溪羽,疲惫道:“我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真是好奇。”
一提过去,冷川就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似乎有些沮丧,颓然的叹气,却见方承安带着方华和方鸿也过来了,笑了笑,冲着方承安招了招手。
“怎么了?”方承安看着坐在地上虚脱的冷川,吓得急忙上前去,抚了抚冷川的额头:“受伤了?”
“方前辈。”冷川看着方承安,有点惨白的脸,可一双眼睛却闪着淡淡的光芒:“有办法恢复的我记忆吗?”
心知原来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可能是相似的场景激发了脑中的记忆,才让冷川如此痛苦,吐了口气,方承安道:“你之所以忘记了那段过去,肯定是因为那段过去太让你痛苦,所以,你的身体和心中不允许记住它,所以,何不顺其自然,如果想不起来,就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吧。”
低垂下头,冷川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听见冷川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十分清冷:“不,该面对的我不会逃避。”
无奈的叹息,像,实在是太像了,当初冷泽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日里冷冷淡淡,可是遇到选择的事情上,却永远都可以迅速而果断的做出选择。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这就是,冷川所继承下来的冷泽初的性格。
可是这样一个人,一生必然也极为辛苦,方承安怅然若失的看着地上的冷川,仿佛看见了当时的冷泽初,那时候冷泽初坐在凳子上,也曾经冷冷淡淡的说了同样的话:“该面对的我不会逃避。”
心中暗叹,方承安看着冷川,半晌,才上前将冷川扶起来,道:“有办法的,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最好的,还是靠你自己将这些记忆全部回想起来。”
有些虚脱,冷川任由方承安扶着,几人走到刚才避风的石头后面,又坐了下来,石头后,方鸿和方华已经相拥着睡着了。
卜炎看着地上睡熟的方华,突然愣住,接着,喃喃道:“阁主,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卜炎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方华:“他长得很像禾阳秋副阁主吗?”
全身一震,冷川震惊的看着卜炎,卜炎的手,指着地上的方华,是呀,当时自己看着方华的时候,心中也在奇怪,这个人到底像谁?好熟悉的人。
禾阳秋。好熟悉的名字,冷川心中隐隐觉得,这个人,与自己有很深的的渊源。
“禾阳秋,是谁?”冷川看着卜炎,一脸的迷茫:“好熟悉的名字。”听到心中就会觉得窒息的疼。
是啊,你怎么会不熟悉。卜炎心中暗自道,当初禾阳秋副阁主为了救你,才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可是这些话,又怎么能够说出口,当时听闻禾阳秋的死讯时候,虽然大家心中对冷川的鲁莽还是不满的,对于禾阳秋的死觉得那么难过,可是,冷川才是最难过的那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