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崇溪羽只觉得内心烦闷,不知道如何发泄,想起有人曾说这好酒可以一醉解千愁,便想来试一试。
雪婵又记起自己曾瞒着老鸨私藏了几坛好酒,虽然年份不长,但性子却尤为烈劲,即便是号称千杯不醉的人喝了,恐怕也得醉上三天三夜。更何况像他这样的弱公子,恐怕也禁受不起吧。
“这酒太烈,奴家劝公子还是不要喝了。”雪婵好心劝道。
崇溪羽没有说话,这酒是否越烈烦恼就会越少呢?她是不是真的要借着这酒劲才敢去看一眼叶弘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看与不看似乎没太大区别。
此刻的崇溪羽矛盾到不行,但是眼前的酒,却是实实在在的,唯有握住这实在的东西,才算是放开。
想罢,便也什么都不顾的,往嘴里灌了一杯。
“我知道了。”她黯然,便不再多言,兀自望着前面。
突然,隔壁传来一个摔杯子的声音,本来贴着崇溪羽站着的雪婵突然一惊,甩开她就往门外跑。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崇溪羽第一反应就是雪妍那边出了什么事,没多想,她立刻站了起来,跟着雪婵就冲了出去。
进去之后的一幕,让两个人都惊呆了!
刚进屋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雪妍跪在地上,碎了的茶杯就在她身边,苏夜用手紧紧扼着她的脖子,已经看不到平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狠戾。
这是怎么回事?雪妍究竟是犯了多大错,才让苏夜变得如此不解人情。
“别……别过来。”看到雪婵,雪妍立刻痛苦的挣扎起来,沙哑着声音:“快走,快点离开这,他……他血。”话未说完,苏夜手上一紧,雪婵立刻没了声响。
血怎么了?他的血难道有什么秘密?
崇溪羽看了看屋子里,并没有叶弘文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隔壁一直没有动静怎么地上会变成这样呢?
想到这里,她打算问问苏夜,却见他一脸冷漠,看也不看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就如同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
这又是为何?崇溪羽有些晕眩,满脑子的疑问。
转念一想,莫不是因为这身上一身男装?不等崇溪羽问,苏夜已经消失在二楼拐角。
“姐姐——”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喊声传入崇溪羽耳朵里。想不到雪妍对她如此苛责,她也能够做到不离不弃。
崇溪羽这才回过神,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看不出来生死的人。她立刻走到雪婵身边,抓起雪妍的手探了探脉搏又看了看鼻息,最后只好无奈的确认,雪妍是真的已经没了气息。她摇摇头:“雪婵姑娘,希望你节哀顺便啊。”
老鸨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却只看到地上雪妍的尸体,立刻哭喊道:“我苦命的孩子啊,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东西害了你啊。”说完她还假惺惺的抹了一把泪,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崇溪羽,手指着她帕子直抖:“是你,肯定是你贪图我家雪妍的美色,做出不轨的行为才让她轻生,想不开自杀了。”
崇溪羽也知道她这种想在死人身上捞钱的心态,这老鸨现在不过是想要点钱,她不管是从谁身上,也不管雪妍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料准了一些人贪生怕事的心理,所以时不时可以从中捞上一笔。
“老鸨,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就刚刚我一直和雪婵姑娘在一起,那个婢女和雪婵姑娘可以作证。”崇溪羽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只可惜老鸨打错了如意算盘,自己不是那种弱书生,也不怕吃官司。
老鸨立刻换上算计的神色,指了指那名婢女:“你过来,你刚刚看到这位公子和雪婵姑娘在一起?”
“我没有!”那婢女自然是为着老鸨说话,连连摇头:“奴婢的确把这位公子带到了雪婵姑娘房里,可是后来奴婢就出来了。”
“雪婵,那你说。”老鸨得意的看了崇溪羽一眼,又问旁边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雪婵,见她没有任何回应又道:“你的这些证人都不以为证,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