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肖陆驰,他明天就到,让他处理好。”秦堔低沉声音上了黑色宾利,“他如果不想接,就找安蒂。”
“是。”汪敬应了。
天色开始有些泛光了。
黑色宾利行驶在马路上,就像是在将最后的黑暗驱散,然后带来天明。
快到至诚皇家医院的时候,秦堔突然问,“汪敬,有闻到我身上的烟味吗?”
汪敬怔了一下,从副驾驶座上转身看他,“有一点点,Boss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洗洗澡?”
“嗯。”他点头。
汪敬示意了司机,司机点头,“是。”
“或许还是戒了好。”秦堔低沉了声音,拿起手机拨了林瑾冉的电话。
“Boss。”林瑾冉站在病房外,低声道,“太太还没有醒来。您放心,她如果醒来,我立即给您电话。”
“好。”秦堔微微想了一想,“太太今天要做检查,等我再做。”
“是,我明白。”林瑾冉应了。
秦堔将电话挂掉,转头看向外面。
恰好是红灯,车停了下来等绿灯。
因为是早上的关系,有很多上班族,当然也有很多上学族。
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个小男孩一起过人行道,那小男孩背上背着小书包,小男孩的手被年轻妈妈紧紧地抓着,他们两人一边笑着,一边走。
秦堔看着眨了眨眼睛,只是视线却是全都灰色……
他赶紧从内口袋中掏出眼镜,然后戴上,当看到世界变得丰富多彩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他一直看着那对年轻妈妈和小男孩,看着他们走过人行道。
往后,自己也应该会有一个这样听阿篱的话的乖巧儿子吧?
秦堔轻声笑了笑。
汪敬听着他的笑声,赶紧扭头看秦堔,又赶紧顺着秦堔的视线去看那年轻妈妈和小男孩。
只瞬间,汪敬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昨天夜里秦堔会出手,而且一点都不顾及后果。
秦堔太想个孩子了,或者说,他想着一个爱的结晶,爱的证明。
因为这份爱,他即使变得疯狂,变得与世界为敌,也不会后退。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秦堔来到了医院里。
深蓝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以及擦得黑亮的皮鞋,衬得他依然一丝不苟的态度。
俊美如刀削的脸上,带着几分冰冷。
他提着一只保温瓶,像个居家男人一般走进病房里。
步惜篱看着秦堔来了,嘴角淡淡笑了笑,“先生。”
秦堔也笑容满脸,将保温瓶递给了林瑾冉,林瑾冉赶紧接过那保温瓶,然后去做事。
秦堔坐上了步惜篱的床边,步惜篱看着他坐下来之后,床陷进去,赶紧伸手推了一下他,“你不要坐下来,床都要塌了。”
他听着一笑,只好起身,坐在椅子上,他伸手轻轻地贴上步惜篱的脸,然后又抚了抚她的头发,“怎么样?这几天感觉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