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有一天你当了活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结果第二天就让别人冒领了功劳,从真心想感谢你的那个人手里,坑来了许许多多的钱,你又能说什么?
义事,是一种作品,更是一种成就。
怎么可以让小人夺走呢?
今天制止了一个小偷,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或许你的明天就少了一分被偷的可能。
同样,今天肯定一个不完美的人的成功,明天也会有人,肯定不完美的你的成功,除非你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了。
当然,如果真有人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了,事实上,这种人确实基本上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成功了。
在这一方面来说,希北风和白多义在俗世观念中,是毫无疑问的失败者,至少是两个臭棋篓子,但他们两个却有肚量认可方或。
对于他们真诚的认可,方或身为当事人,是最有感触的。他的眼眶忽然有点儿发热,缓缓吸了一口气后,便望向希北风。
“跟他下完了,也不休息,就要跟我下?”希北风笑着问道。
“还请北风兄赐教。”方或认真地道,这是他对希北风的敬意。
白多义很识趣地让开了位置,不过心里却有点儿憋着坏,要说臭棋,希北风自然没有他下得那么溜,但毫无疑问在外人看来,基本也是个臭棋篓子了。
方或自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过却不介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白多义混在一起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要知道许多人跟白多义下了一盘,再提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谈虎色变一样,但希北风却能跟白多义交朋友,自是非同一般。
至于怎么个非同一般,是棋真的也很臭,还是说下棋一绝,就另外说了。
总之,这一局,也是让他心潮澎湃的一局。
希北风不客气地拿了黑子道:“我占一点便宜,执黑先行。”
“请。”方或伸手道。
希北风笑了笑,便落子天元。
方或吃了一惊,落子天元其实并不划算,不过要说怎么亏,也不至于,只是这样一来,还抢着先手似乎就没有必要了,反而跟之前开口执黑先行的主动形成反差对比。
或许,希北风就是喜欢先手占天元吧。
得出这么一个古怪的结论之后,方或就抓起白子,认认真真地落子了。
转眼,希北风就下了五十手,毫无疑问地正常发挥了自己的水准,倒是方或,居然真的不受之前的影响一样,不得不说心态绝佳。
白多义蹙着眉毛看两个人下棋,嘴角一抽一抽的,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很清楚现在方或又在遭受打击了。
的确,方或的内心其实还是受到了打击的,尽管还在布局阶段,但他已经敏锐地觉察出,希北风丫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棋篓子。
天……
已经开始的棋局,他跪着也要下完!
又是五十手过去。
白多义的心理是崩溃的,其实这个时候希北风,完全可以认输了好吧。
“啧啧,这么烂得棋是怎么下的?”
忽然,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过,却不是白多义的,他固然臭棋篓子,但是很尊重两位棋手,怎么都不可能在这种关头说出这么一句扰乱人心的话。
希北风蹙眉,转头看去,乃是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能扑出来咬人一口一般。
方或看着出现的人,眼里闪过不喜之色,道:“薄交道,别人下棋,你插什么嘴!”
“行,不插嘴。”
被称为薄交道的华服青年,伸手从棋盒里抓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子道:“那就看看,这种必败的场面,我是如何反败为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