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手中快速捻动佛珠,唇角尽是志得意满的笑意,郝连锦瑟算个什么东西?
从小谁都喜欢她,说她聪慧,说她命贵,可最后还是早早的死了。
她郝连锦程只信自己,才不信命。
得知她谋害郝连锦瑟,爹爹责骂她,娘也打她耳光……那就都下去陪伴郝连锦瑟那个贱人!
活下来的人,才是胜利者,最终还不是她郝连锦程赢了天命?!
*
烛光下,白梨梨拿着一卷佛经发愣。
太后手上的佛珠有十四粒,佛语为“无畏”。按理说,一千零八十颗是上品,可是戴在身上太多了,民间多以一百零八颗代替。
也有十八颗,三十六颗,寓意都与一千零八十颗的寓意相近。
宫中爬到上位的女子,手中粘血腥不稀奇,可是一般的血腥太后不会放在眼里。
无畏,无畏,太后畏的是什么呢……
“在想什么?”门声响动,萧昱走进来。
白梨梨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挥挥手里的书卷,“在看野史。”
“你这憋尿的法子,是从野史上看来的?”萧昱满脸的笑意,这丫头心眼真多。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群来找茬儿的女人,不打不骂不罚,轻轻松松就收拾了。还讲了一堆大道理,把太后搬出来压她们头上,让太后和景贵妃挑错都难。
今日在永和殿,小豆子进去把这事一说,逗得萧昱大乐。今日一看到恭桶便想起那倒霉催的封更衣。
白梨梨睨他一眼,“怎么?心疼你的女人们?”
“错,朕心疼那好茶,你可知那茶多么难得?那是雪山顶翠,今年进贡来了一斤,你自己就得了八两。雪山顶上只得这么一棵仙树,经过一年的风霜雪花,四月开始萌生绿叶,再选二八年华女子只采最嫩的芽儿,经过三十二种工序放得了这么一小撮。”
“哦?那二两给了谁?”白梨梨真不知道这般难得。说起来,茶香格外清冽。
“给了太后。”萧昱道。
白梨梨奇怪,“你自己没留?”
萧昱笑着凑上前:“你那八两里面,有七两半是朕的,先放在你这里。谁知道香妃娘娘这般大方,竟然拿了朕的好茶来待客,朕的心疼哭了。”
“心疼的哭?莫不是心疼封更衣?”白梨梨乐呵呵的道。
萧昱连连叹气:“太心疼了!”
女侠作势拧他,被萧昱躲过。
“你说说这封更衣,在朕的阿梨这里,明明是来找茬儿的,吃饱喝足了还不算,临走还带一身的大粪……难道不知道玲珑阁的菜要上养料的么,连大粪都不放过,朕替阿梨心疼。”
白梨梨笑着拧他的耳朵,“人家不止要大粪,还要雨露均沾,你不沾的匀和点也就罢了,连茶都不舍得匀一匀,你那颗黑心好意思疼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