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焦急抢话道,灼灼目光盯着桌面上这笼鸡,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他真想赶快拎笼子看看。
毕竟马上就要到第二哭了,第二哭的离婆饭食材就是鸡!
“是啊,这是我准备的,可惜用不上了。”
阿诚叹了口气,轻抚鸡笼,自言自语:“在新娘出嫁前,新郎为她准备离娘鸡,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离娘鸡就是刚离开母鸡,能独立生存的小鸡,都是由男方准备,在迎亲前送给女方的,劝慰姑娘要像鸡崽离开母鸡般,来离开父母,独立生活。
萍萍今年十八岁,到了出嫁的年纪。她本来约定好与阿诚结婚,因此阿诚早早就开始精心准备离娘鸡,谁知道……
“是啊,阿诚,你与萍萍心有灵犀,可她却要嫁给……”
许晨欲言又止,实则是在试探,他们到现在都不清楚萍萍到底要被嫁给谁,但按理说作为切壁村民,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不能明着问,只能试探。
果然,阿诚上钩了,顺着他的话悲伤道:“可萍萍却要去结冥婚,嫁给她死去的哥哥阿龙。”
“嘶!”
郁和安倒吸一口冷气,好险及时捂住了嘴,没有惊叫出声。许晨严厉扫了他和林曦一眼,警告两人不要暴露。索性阿诚沉浸在悲伤里,似是没有注意到郁和安他们的异样,仍自顾自喃喃道:
“萍萍那么好的姑娘,却为了传统,要去结冥婚。村长怎么舍得,萍萍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孩子啊。”
“萍萍是好姑娘,好姑娘就该被珍惜才对。”
王澎湃道,意有所指:“我看萍萍也不愿意,只是无可奈何,要我说,阿诚你与萍萍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萍萍,萍萍。”
阿诚听了他的话,浑身一颤,嘴唇哆嗦,反复道:“如果我,萍萍,我们能在一起,如果,可是,传统……”
“什么传统要非得以牺牲别人的一生去实现,那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许晨试探道,阿诚却古怪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许阿婆,不能这么说,我们切壁村,就是为了守护世代传统而存在的。”
“但,那是萍萍啊。”
这话一出,阿诚浑身又颤了起来,他似是在矛盾中纠结挣扎,神情一直都在变,最后他颓然靠向椅子背,如虚脱般,声音沙哑:“是啊,萍萍,那是萍萍啊。”
“许阿婆,我拜托你一件事。”
阿诚的目光,落到桌面上的鸡笼上,喃喃:“如果,如果萍萍还愿意接受我的离娘鸡,如果她还对我有意,那我……”
阿诚欲言又止,眼神却坚定起来。许晨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不再多说,他使了个眼色,拎着桌上的鸡笼和郁和安他们离开。
“萍萍要结的是冥婚!”
等离了阿诚的屋子,周围没有旁的村民,林曦这才骇然道:
“还是嫁给她死去的哥哥阿龙!”
“赶尸之术,传男不传女,但切壁村长却将此术教给了独女萍萍。”
许晨念起当时旅程简介上的话,皱眉:“原来切壁村长还有个孩子,只是死了。”
“许多秘术就是这样,最后渐渐失传的。”
王澎湃道:“看来这赶尸秘术,是村长一脉秘密流传。”
如果萍萍他哥还活着,或许最后为了保证血脉的纯粹,也是要萍萍和哥哥兄妹□□吧。
“但萍萍他哥已经死了啊?”
郁和安匪夷所思:“就,就算结冥婚,也没办法延续血脉吧?”
“别忘了,萍萍怀过孩子。”
林曦紧张道:“说不定鬼胎就是这么来的。”
“不对,萍萍生下来的是正常孩子。”
许晨纠正:“第二景点时说过,萍萍怀胎生下的是正常胎儿,只是被她父亲假作胎肉,还大摆胎肉宴。”
“能吃的,有实体,肯定不是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