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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里,钱云手中拿着三把飞刀,眼睛盯着远处百米外的标靶。
突然手上一挥,三道刀光飞出。只听朵朵朵三声响后,三把飞刀一起命中靶心。
“不错,你的飞刀现在越来越精进了!”段新对着场中的钱云赞道。
“还不行,和师傅你比起来可差太远了。”钱云将靶子上的三把飞刀拔出来后回道。
“你这样下去超过我那只是迟早问题,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的进步会如此之快,大异于常人。”段新疑惑的着眼前这个十三四岁少年说道。
“那是师傅缪赞了,我都觉得没什么变化,回头还要练练,不然会叫师傅笑话的。”钱云笑道。
“呵呵??我能教的都教你了,也没什么可以再传授的;我今日已经跟官爷说了,明日便要离去;哎!一晃就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也该出去散散心会会友了。”段新望着天边说道。
“哦,师傅就要走了,徒弟还没将师傅的本事学全嘞!”
“这武艺一道哪有止境啊!你以后慢慢自行修习就可以了。只是记得别妄加伤害他人就是,飞刀无情,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它们。”
“是,弟子谨记师傅的教导。”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师傅教了弟子不少日子,弟子从没孝敬过师傅。这样吧!等下我与父亲说说,晚上请师傅到‘满月楼’吃酒如何?”钱云道。
“也好!你我总算是师徒一场,那就等你的消息了。”段新想了想后答应道。
满月楼是淮阳府有名的酒楼,钱中伟军旅出身,不忌讳钱云喝酒,也没那么多文绉绉的家规。钱云与他说要在满月楼摆桌酒为恩师辞行,便答应了,让账房给他支了些银子,叫他不要小气,得定最好的位置和酒宴才行,钱云谢过义父便约了段新晚上去满月楼。
满月楼在柳叶巷的东头,有三层,当然越往上档次也就越高。
钱云这次是谢师的辞行宴,也就没打算叫上外人,自己到了时辰便朝满月楼而去,穿街过巷的不一会就到了楼下;他特意提前了一个时辰,早早去好订个位置。
进了大堂,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要个了个三楼的厢房。因为就他和段新也不用太大,要小二把这里有名的菜肴荤素搭配的点了七八样,又叫了一壶好酒,他觉得这样也差不多了,便一个人在厢房里等段新。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时辰过去,段新还没有来,他有点疑惑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段新还是没来,他觉得有点不对;段新这些日子给他的印象是一个说话算数,一言九鼎的人,既然约好了他这个时辰来就应该不会晚到,更不会不到的。
他耐着性子再等了半个时辰后见段新还没来,这时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将账结了,往段新住的宅子而去。
段新住的宅子离这不远,他也曾去过一回,知道路径。
宅子在一个不大的胡同里,夜里显得异常的寂静,他到胡同口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举步走进胡同里。
正在他要去敲宅门时,身子突然往一边闪去;只听朵朵朵三声,三颗铁蒺藜打在了一边的宅门上,一个人轻声‘咦’了下;又是一阵风声响,居然连续打出一把铁蒺藜来,将钱云全身上下都给罩在里面,端的是凶恶无比。
钱云知道厉害,那敢硬接,脚下‘浮萍飘渺步’下意识走出;那些铁蒺藜贴着他飞出,可还没等他恍过神,一把钢刀从一边劈了过来。
他心里一惊!想也不曾想的一把飞刀射出。
就在钢刀要劈下前,一刀射在那偷袭者的咽喉上。顿时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人握着钢刀一脸不信的栽倒在地上,就此翘了辫子。
“老七”黑暗中那使铁蒺藜的人叫了句,然后恶狠狠的盯了钱云一眼,见他手中拿着的飞刀,又了眼地上死去的一名汉子,竟扭头转身朝胡同外逃去。
钱云见他逃远,没有去追,只是望了下地上的汉子;他现有点哆嗦,这是他杀的第一个人,紧张自然是难免;稍微稳定了下情绪,将飞刀收回,擦干上面的血迹后藏进袖中,又走向段新的宅门。
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宅门,小心的走了进去。院子里有打斗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血迹。
里屋亮着灯,被人弄的很乱,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墙上也有血迹,衣架上有段新白天穿过的衣衫,来是他正换完衣衫想去赴约时,有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