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相贴,他温热的心脏跳动,纪筝手指微微蜷起。
周司惟扳过她的肩,在昏黄的光线中与她对视,把她的指腹放到自己的刺青上。
十指连心,仿佛能感受到心脏最深处涌出来的跳动。
“纪筝,”他眸中只倒映着她:“你在这里,与时过境迁无关。”
我爱你。
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没有理由。
到底是什么时候,最想念他呢。
不是努力也跟不上学校进度而在夜里崩溃流泪,也不是因为痛经一次次去医院挂水,更不是因为抢劫独自去警局做笔录。
思念不会在忙碌的时候袭击,而是空闲时分,如海水涨潮一样猝不及防。
难得完全放空的假期,赤脚偎在露台的藤椅上,望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清冷的银光镀下来,万物柔和。
怎么说的来着?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连她都觉得自己矫情。
可学习加生活已经压得她在重山之下,喘不过气来,片刻肆虐的思念,就当是给自己的奖励。
今晚月色很美。
你看得到吗?
回到家,温和滋养的晚饭外送来,小腹疼痛消退,饥饿感便后知后觉浮现。
纪筝一边坐在餐桌边喝党参乌鸡粥,一边好奇地环顾四周。
周司惟的家,很大,很空,没有人气。
家私都是黑灰两调,到处都是冷冰冰的现代科技,看起来那些人工智能产品更像这个家的主人。
周司惟在打电话,听语气好像在叫人送洗漱用品和衣物。
纪筝喝了半碗粥,吃一些清淡养胃的菜式,吃饱之后,抱着装满热水的玻璃杯小口小口吹气。
周司惟回身,恰好撞上她抿一口茶被烫到猛吐舌尖的样子。
纪筝脸热,避开他的目光。
周司惟重新接了杯温水,坐过去,把原来的杯子推远了些,瞥见分量不大的一份粥竟然还剩了半碗。
他皱皱眉:“吃饱了?”
纪筝点点头。
怕他以为是饭菜不合胃口,又连忙补充道:“好吃,我真的吃饱了,晚上不太饿。”
难怪瘦了这么多。
周司惟叹了口气。
“去洗澡吧,”他揉揉她发顶:“洗完躺一会儿,还难受吗?”
纪筝唇色已经恢复如常,红润润的,药物作用到小腹让痛感一扫而空,她点点头,起身走了两步又想起来:“那你能借我一件衬衫当睡衣穿吗?”
已是十二月初冬,空气温度低,一进门周司惟就把空调温度调得极高,所以屋内温暖如春。
脱去外套,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针织衫,柔软而贴合的布料,修身牛仔裤,勾勒着姣好而玲珑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