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方才打斗的草地,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人呢?
他顿时慌了神!
高草被压平了一大片,七倒八歪的斜在地上。而不远处,一滩新鲜的血迹撒了一路。
上官墨的心脏蓦地一紧,疯了一般的跑了过去,口中狂喊着慕夕的名字。
他一路顺着血迹走,可是地上的血迹十分奇怪,不但不是连贯成一条线,甚至找了几百米后,便断掉了。
“慕夕!慕夕……。”上官墨声音急切,可是茫茫高草下,并无任何回应。
在身后跟着的青木赫发现事态的严重,冲上前来,抓住上官墨的衣襟,“你喊慕夕做什么?她出了什么事?这些血是她的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上官墨。
上官墨定睛瞧了他半晌,嘴唇似有些哆嗦,“都怪我,我不该丢下她的,我以为她能等我回来救她,我以为,我以为她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慕夕……慕夕……”
“你到底在说什么!”青木赫被他的话弄得混乱不堪,又急又气,猛地将他推倒在地,“慕夕到底怎么了?”
“应该是被他们抓走了。”上官墨被青木赫推到,也不生气,只自责的锤着自己的胸口。
青木赫心里已凉了半载,被他们抓走?谁?难道是方才刺杀过他们的人?那群人多么的可怕,慕夕被他们抓了?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抓慕夕,不可能,一定不是。
他双眼赤红,盯着上官墨,一字一句的问:“他们?是谁……”
上官墨看着他,“打伤南宫长歌的人,我和慕夕偶然看见了他们要带走重伤的南宫长歌,慕夕去引开他们,我带走了南宫长歌。”
“什么!你让慕夕去引开他们?”青木赫几乎暴怒。慕夕一介弱质女流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上官墨知道他不知慕夕会武功,所以隐藏了刚才发生的事,只简单的说了重点。
青木赫脸色愈发的阴沉,周身布满了冷厉的气息。
上官墨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是冲着南宫长歌去的。我与他们交手,他们也只是将我挡开,可对南宫长歌却是招招必杀。”
青木赫回想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眉头紧锁。
南宫长歌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各个身手不凡,以取他的命为目的。
“他们的武功很诡异,是我没有见识过的,就连我都受了些轻伤,你居然敢把慕夕留给他们?你这跟送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上官墨不支声。当时情形确实不容他多想,而只有那么一次机会让他带走南宫长歌,如果他不走,恐怕他们仨人都已命丧黄泉。而现在没有找到慕夕的尸首,定是他们把慕夕带走了,这么说,慕夕暂且没有生命危险。
青木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声道:“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上官墨又在周围找了一遍,俩人才一前一后往回走。一路上都不说话。
快走到湖边的时候,上官墨终于开口,“叫他们不用找了,南宫长歌被我带了回去,伤得很重,我已经找人帮他治疗。”
青木赫目光冷漠,只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去指挥士兵准备收队。
上官墨扫了一眼湖上的船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很后悔叫慕夕与他一同去找南宫长歌,若是,她没有去,现在定然安然无恙的在天香居睡觉吧。
一念之差,终是遗憾。